司徒玉卻一把推開他,忽地笑道:“你見了前輩,竟然還不跪下拜見,可有是理?”雲劍一愣,苦笑道:“我在這裡迷路,還以為是遇著了個武林前輩。賢弟啊,你的內力可是jīng進了不少。”陳佩之笑道:“大哥誇讚了。”雲劍看了一看,忽然問道:“我大哥呢,沒和你們在一起麼?”
陳佩之道:“我們四人來追到這裡來找你,結果也遇到風沙,我們和雲塵失散了。大哥你放心,雲塵武功很高,這些風沙奈何不了他的。”五人相敘由來,時已快要天黑。司徒玉問道:“那個雁雲這般關心你,是什麼關係?”雲劍低聲道:“你別來取笑我了,她是看在我和大哥是兄弟關係上才會放了我的。”
司徒玉噗嗤一笑,也不再刁難雲劍,雲劍道:“你們也是從水道里進來的?”陳佩之點了點頭,道:“本想抓寫魚解解餓,卻發現了那個地道,於是便順著水道過來,豈知這別有洞天,還誤入了這陣法。”雲劍點頭道:“這陣法厲害得緊,樹上的塗有毒藥的,千萬不能上去。”
詩若雪三人對望一眼,問道:“那,該如何走?”雲劍看了看四周,苦笑道:“本來按原路而回,那是最好不過,但現在恐怕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忽聽得一個聲音悠遠而來:“既然來到鬼谷,就別想再回去。”雲劍驚道:“這,這裡便是鬼谷?”那聲音卻不再回答。陳佩之冷笑一聲,道:“大哥你沒事就好,這林子也好辦,一把火燒了就是。”
過了片刻,才聽得那聲音悠悠然的道:“你們只管燒吧,這樹上塗的毒藥遇到火就會變成毒煙,一個林子的毒煙,足以燻死你們。”陳佩之四人臉sè大變,陳佩之運足內力,喝道:“你究竟是誰?”這聲喝猶如雷霆,震得林葉之間沙沙作響。
那聲音冷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麼?向我示威?”陳佩之冷笑道:“隨便你想怎麼樣說,躲在後頭,不敢見人,多說了也是廢話。”那聲音大笑道:“你放心,去接待你們的人馬上就到!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口氣大呢,還是武功高。”過了片刻,從林子四周迅速衝來數人,當先之人面容蒼老,白髮須張,一身青衣素袍,瞧來恐怕得有七十多歲。
在他身後跟著兩人,年紀也都是五六十歲了。這三人乍見詩若雪,不由得愣了一愣,但這三人已是古稀花甲之歲,自然不會過多想法。而在這三人身後,還站著六位粉衣著扮的女子,個個花容月貌。陳佩之冷笑一聲:“你便想派這些老頭來迎接我們?”那聲音未答,這老者倒是先開口,怒道:“後輩狂生,竟然如此狂妄自大,老夫今rì便要瞧瞧你到底有幾斤幾量。”
身後兩人道:“前輩,不用你出手,這小子我來便是。”這人一臉鬍鬚,雖然年紀已大,但須發尚黑,不瞧臉上皺紋,斷然猜不出年紀來。黑胡老頭抽出腰間寶刀,一指陳佩之,喝道:“亮兵器吧!”陳佩之笑道:“在下自十八歲後,便不再使兵器。”
黑胡老頭起得鬍鬚直上,濃眉一挑,目光如炬,道:“好!好!好!”倒不是他贊同陳佩之,而是氣得說不出其他話來,見他猛然動身,一如旋風般撲來,陳佩之晃眼一覺,一刀已然落下。他身子未動,身後的葉子便已被刀風捲起,散落一團。
雲劍和司徒玉三人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老頭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陳佩之心中也是驚訝片刻,但他此時武功內力已然非凡,這刀離他已不足三寸,但他仍未害怕半分。陳佩之倏然出手,抓住黑胡老頭的手腕,那刀在離陳佩之二寸之處倏然停止。黑胡老頭一閃驚訝,陳佩之等到如此之近時才出手,自然是為了讓黑胡老頭躲避不及。
黑胡老頭一手被陳佩之抓住,猶如陷入鐵銬一般,他催運內力,但陳佩之內力充沛,任他如何掙扎,但擺脫不了。青袍老者和另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對望一眼,均是大為吃驚。陳佩之見黑胡老頭一臉憋得通紅,暗自好笑,伸手一送,將他震了開去。
黑胡老頭喘了口氣,不可思議的看了陳佩之一眼,青袍老者道:“看來英雄年少,都甚是了得啊。”魁梧老頭道:“胡一刀,你且退下,我來會會這小子。多少年了,老夫還沒遇到個像樣的年輕高手。”說著又搖了搖頭,自嘲笑道:“老夫在這裡已經不知多少年了,還說什麼?”
在一旁的一個女子突然喝道:“劉青山!你敢再多嘴試試?”那劉青山堂堂七尺之軀,竟被這一聲喝嚇得一退,連忙道:“知道啦,知道啦。”轉身走向陳佩之,道:“小子!你接老夫一拳試試!”陳佩之傲然一笑,伸出手掌,道:“只管來吧!晚輩恭候前輩。”
劉青山哼了一聲,低聲嗬菏一叫,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