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倭寇的火炮擊沉,除了她們三人僥倖未死,其餘幾名逃跑的姐妹都已葬身大海。三人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後,才被漁民救起,送到了最近的州府,立刻又被地方官送到剿倭營。
最後一名漁女哭拜道:“公子快發兵救救島上那些姐妹吧,咱們還記得那海島的位置,願意為大軍做嚮導!”
雲襄點點頭,又仔細問了海島的方位、地形和倭寇的人數,最後道:“你們儘可能詳細地畫出海盜的地形,我一定會想法救回咱們的姐妹。”
匆匆回到中軍帳,雲襄立刻對俞重山道:“請將軍立刻招回剿倭營將士,咱們要儘快發兵出海。”
俞重山捋須沉吟道:“剿倭營只有六千人,拋棄擅長馬戰勞師遠征孤島,一下子放棄天時、地利、人和,是不是太冒險了?我已派八百里加急快報向兵部請示,讓俞家軍與剿倭營一起遠征。兵部的回覆很快就能送到,再等等吧。”“來不及了!”雲襄嘆道,“兵部令諭送到,最快也得半個月以後。半個月足夠東鄉平野郎將所有女人和財寶,全部轉移到他處,屆時要想在茫茫大海再找到他的巢穴,可就千難萬難了。”
俞重山沉吟良久,還是連連搖頭:“就剿倭營六千將士出海遠征,太冒險了,雖然東鄉手下僅剩下五千餘人,但剿倭營是以海攻陸,既不熟悉地形又是無援軍之助,萬一東鄉再糾集另外幾股倭寇在海上埋伏,剿倭營要吃大虧!”
雲襄面色凝重地對俞重山拱手道:“將軍是否對雲襄沒有信心?”
俞重山見雲襄說得慎重,忙擺手道:“公子雖然不是軍旅出身,但自從領兵以來,即表現出過人的天賦我韜略,堪稱武侯再世。不過這次遠征關係到剿倭營六千將士的性命,本將軍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雲襄直視著俞重山的眼眸,從容道:“俞將軍的顧慮我已有所考慮,如果將軍對我還有信心,請即刻招回剿倭營將士,做好三天內出海遠征的準備。”雲襄的從容鎮定給了俞重山無窮信心,他終於呵呵一笑,“好!本將軍就再信你一次,不過這次遠征,我要親自領兵。”
“不可!”雲襄忙道,“這次遠征我雖有安排,但依舊不敢說有必勝的把握。我與東鄉平野郎實在做孤注一擲的豪賭,將軍關係到江浙兩省的安危,實在不該冒此兇險。將軍若對我有信心,雖不敢說十足把握,但對這一仗,我有九成的勝算。可以一搏!”
俞重山仔沉吟良久,喟然嘆道:“我雖對你有十分的信任,但這一戰在我看來,實在勝算不大。我想跟你在海圖上做戰術推演,我來扮東鄉,你率軍來攻我。如果紙上談兵你都不能將我說服,我不敢將整個剿倭營的命運叫道你手上。”雲襄理解地點點頭:“如果我不能令將軍折服,也不敢拿剿倭營六千將士的性命去冒險。”
“請!”俞重山連忙將雲襄讓進中軍大帳後方的小帳。那裡有沙盤和海圖,可以在其上做戰術推演,以測度勝算和各種意外意外情況。幾個剿倭營千戶焦急地登載外面,等待著俞將軍與公子襄最後的他推演結果。這一推演足足持續了大半天,黃昏時分二人才從帳中出來。俞重山一掃先前的懷疑和猶豫,高聲對副將張宇然吩咐:“速速招回剿倭營兵將,做好三天後出海遠征的準備。”
張宇然連忙答應退下,雲襄也拱手道:“這裡的一切就拜託將軍了,雲襄暫且告退,三天後再率軍遠征。”
江南在望,舒亞男心情越發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突然出現在雲襄面前,會是怎樣一個情形,又會給明珠造成怎樣的傷害。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就是要為腹中的孩子,找到他的父親,他不能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她知道那個像狼一樣的傢伙還在身後緊追不捨,雖然這一路上她想盡了一切辦法,卻都未能甩掉他的追蹤,現在,在即將見到雲襄之前,她必須儘快處理掉這個討厭的尾巴。
無奈之下她想起了曾經見過的那個標誌,那個火焰與骷髏的標誌。她知道魔門眼線無處不在,她希望這標誌能為自己擋住巴哲的追蹤。所以三天前她就在沿途留下了火焰骷髏圖案,她相信這些圖案,總有一個會被魔門眼線發現。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個白衣飄飄、風神俊秀的年輕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眼中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冷定和從容,當時他正在街邊的酒肆中慢條斯理地吃著饅頭,那白皙如玉的手指小心撕下饅頭,緩緩送入唇紅齒白的口中,動作有說不出的優雅,舒亞男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吃饅頭也能吃得這般好看。
“這位姑娘一路風塵,何不下馬歇息片刻?”就在舒亞男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