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由後,他沒有殺我,而是把我留在了身邊,並用最好的食物來餵養我,令我漸漸忘卻了人肉的味道。他讓我重新成為一個正常人,所以,我視他為再生父母。”說到這巴哲神情突然變得異常兇狠,盯著舒亞男喝道;“這幾天對你沒日沒夜、忍飢挨餓的追蹤,令我再次想起了十六歲那年的飢餓,以及對人肉的那種特殊的記憶。我恨你!讓我再次想起對人肉的無盡渴望,既然一因你而始,我只有吃掉你,才能平息我遺忘多年的慾望。”
舒亞男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是朗多殿下的妃子,你……你不能吃我!”
巴哲一聲冷笑:“朗多殿下早已被你傷透了心,所以臨行前對我說,帶不回活人,帶個屍體回去也行。帶個屍體上路實在太麻煩,所以我打算只帶你的頭回去,剩下的部分嘛,嘿嘿!”巴哲說著舔了舔嘴唇,垂涎欲滴地打量著舒亞男頸項以下的部位。
恐懼能讓人爆發出最大的潛能,舒亞男不知中哪來的力氣,猛然從巴哲掌心中抽回手,一把掀翻桌子,跟著一腳踢向巴哲的咽喉。見巴哲一低頭一張口,竟一口咬住了舒亞男踢來的靴尖。這不是任何門派的武功招數,而是無數次生存搏殺後形成的本能。
舒亞男心中恐懼,但手上依舊不慢,拔刀便斬向巴哲頸項。卻見巴哲抬手抓住了刀鋒,跟著一掌切在舒亞男頸項上,令她立時軟倒。巴哲也不顧被刀鋒割傷的手掌,一手抱起酒罈,一手提起軟倒的舒亞男就大步出門。此時天色已晚,酒肆中除了小二和掌櫃,再無旁人。二人見巴哲行兇,正待張嘴叫人,卻被巴哲一腳一個踢中要害,頓時雙雙斃命。
抱著舒亞男和一罈酒來到郊外的樹林,巴哲將舒亞男扔到地上,拾了些枯枝生起篝火,然後對舒亞男嘿嘿笑道:“人肉烤著吃最香最嫩,尤其是妙齡女子的鮮肉,我保證這是一般人從未嘗到過的美味。難得你長得這般俊美,我打算與你分享這世間第一美味。你放心,我下刀會非常謹慎,決不會讓你失血早死。希望咱們吃完你四肢和背脊上的肉之後,你還有力氣來稱讚我的廚藝。”
巴哲說著拿出金瘡藥,然後排出匕首,順著舒亞男的胳膊剖開衣袖,這才將匕首慢慢割向那白皙豐腴的手臂……
最新的戰報就擺在中軍大帳的書案上,帳中的氣氛十分凝重壓抑。俞重山據案而坐,將戰報推給身旁的雲襄道:“東鄉平野郎又侵擾閩省,擄掠數個州縣而去。咱們剿倭營成立已近兩個月,卻尚未建一功,不知雲公子可有良策?”
剿倭營的實際指揮權雖然已歸雲襄,但為了不給別有用心的人留下口實和把柄,所以每次議事依舊由俞重山端坐帥位,雲襄的公開身份只是俞重山的幕僚。面對俞重山的詢問,雲襄從容道:“有!不過就是有點委屈俞將軍。”說著他將一封奏摺推到俞重山面前,“我已替俞將軍擬好奏摺,請俞將軍儘快派人送到京師。”
俞重山展開奏摺一看,頓時滿面驚訝,垂頭沉吟半晌,漸漸有所頓悟,最後展顏笑道:“為了逮到東鄉這頭惡狼,我個人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我連夜讓人以八百里加急快報將奏摺送到京師,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二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默契。只有帳下諸將聽得莫名其妙,不知俞重山與雲公子在打什麼啞謎。
七天之後,朝廷批覆的聖旨下來,與聖旨同時到來的還有數名錦衣衛巫山。當聖旨宣讀之時,眾將大譁,誰也沒想到忠心耿耿、抗倭有功的俞重山,竟被朝廷說成有通敵之嫌,要提往京師審訊問罪。若非俞重山竭力壓服手下,俞家軍差點便要釀成兵變。
俞重山離開杭州之時,江浙兩省文武百官、數萬百姓十里相送,場面頗為壯觀。人們紛紛為俞重山奔走請命,一封封奏摺火速送往京師,皆是為俞重山說情。
就在俞重山離開杭州的當夜,剿倭營中軍大帳中,雲襄將一封書信遞給帳下五名垂頭喪氣的剿倭營千戶,淡淡道:“這是俞將軍的密令,諸位傳看後燒燬。從現在起,我將替俞將軍統領全營。”
剿倭營五位千戶中,有四位來自俞家軍,另外一位是俞重山特意從廣東要來的水軍驍將。五個人傳看著俞重山的密令,臉上的憤懣和頹喪漸漸變成了疑惑和驚訝,彼此交換著心有所悟的眼神,最後五人都將徵詢的目光轉向雲襄,只見雲襄肯定地點了點頭:“諸位殺敵立功的時候到了,眾將聽令。”
五人一掃頹喪和疑惑,興奮地拱手道:“末將在!”
雲襄環視眾將,沉著冷定地道:“即刻照信中方略行事,不得走漏半點風聲,違令者斬!”五將轟然應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