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挽起雲襄的手遙望茫茫大海,昂然道:“公子天縱奇才,不遜那武侯與韓信。就讓咱們文武聯手,平息這百年倭患!”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巴哲猶如一隻獨狼,正循著蘇亞男逃離的方向苦苦追蹤。雖然沒有坐騎,他依然沒有放棄。他就像一隻忠實的獵犬,對主人的命令都不折不扣地執行。
前方出現了幾個放牧的漢子,趕著馬群在草原上嬉戲,有人看到獨步而來的巴哲,遠遠就在招呼:“喂!兄弟!要不要幫忙?”
“你們可看到一個單身女人,從這裡過去?”巴哲一邊問,一邊打量著馬群中的駿馬。一個牧人往東南方向一指:“有!往哪個方向去了。“
另一個木人笑道:“看你風塵僕僕,想必已趕了不少的路,過來和咱們喝上一杯,來者都是客嘛。”
巴哲沒有理會那牧人的邀請,卻突然一把將一個牧人拽下了馬鞍,然後強國他的馬向馬群奔去。他已經發現了馬群中的頭馬,那是一匹渾身漆黑的千里馬,如果把他搶到手,追上那女人就沒有多大問題。馬群受驚,開始向遠處逃逸,萬馬奔騰的蹄音如隆隆雷聲滾過大地。巴哲從馬群側面悄悄接近頭馬,在離頭馬還有數丈之遙時,突然從馬鞍上凌空躍起,踏著幾匹奔馬的馬背,如凌空虛渡一般追上頭馬,然後一個虎撲穩穩落在頭馬的馬背。頭嗎拼命嘶叫跳躍,卻怎麼也甩不掉巴哲,而他則一手緊緊抓著馬鬃,一手握拳狠擊馬背。一連數十拳,那馬終於吃痛不住,漸漸老實下來。
幾個牧人看得目瞪口呆,見他不僅制服了頭馬,還要將頭馬搶走,眾人紛紛叫罵著上前阻攔。巴哲剛被舒亞男暗算,正憋著一肚子火,見眾人竟敢噼裡喝罵阻攔,也不多話,拔刀一路斬殺過去,幾個牧人立刻身首異處,慘遭橫死。他卻帶著一路血腥 ,向東南方疾馳而去。
有日行千里的駿馬相助,巴哲第二天黃昏就追上了那個可惡的女人。這裡已經是關內一處邊境小鎮,只有一條小街和幾間簡陋的鋪子,以及幾十戶貧困潦倒的邊民。當巴哲牽著馬出現在那個女人面前時,她正在鎮上唯一一家酒肆,狼吞虎嚥地用當地一種堅硬如石的大餅填肚子,看到巴哲突然出現在面前,她驚得目瞪口呆,若非嘴裡塞滿了大餅,一定能塞下一個拳頭。
巴哲很喜歡別人這處驚恐的表情,他嘴角泛起戲謔的微笑,在她的對面大馬金刀地坐下來,對過來招呼的小二一聲高喝:“五斤好酒!”
小二趕緊抱來一大壇酒,殷勤地問:“客官不要菜嗎?”
“我已經有下酒菜,什麼菜能比得上少女鮮美的嫩肉?”巴哲舔著乾裂的嘴唇,笑眯眯地打量著對面的舒亞男,頭也不抬地說道。小二聽得莫名其妙,不過憑直覺,他知道面前這個像狼一樣的異族漢子不是善類,也不敢多問,立刻擱下酒罈躲一邊去了。
舒亞男突然有種想吐的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從肌膚直透骨髓。她見過各種各樣令人不安的眼光:兇狠的、浮蕩的、毒辣的、殺氣騰騰的……所有這些眼光加起來,都不如巴哲的目光令她膽寒,那就像是餓狼在打量食物時發出的饞光!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對郎多殿下忠心耿耿?”巴哲笑眯眯地抓住舒亞男的手,湊到鼻子邊輕嗅,“因為我有一個綽號叫‘餓狼’。十六歲那年,大雪封山,村裡所有人都餓得奄奄一息,我也不例外。你沒餓過肚子,至少沒餓到用泥土充飢的地步,所以你根本想象不到飢餓日夜伴隨著你的恐怖感覺。為了活下去,我吃過所有能吃或不能吃的東西——老鼠、毒蛇、蟲豸甚至蛆蟲,最後邊草根樹皮泥土都拿來充飢。當所有能吃或不能吃的都吃完後,我不得不用一種既能吃也不能吃的動物來充飢,你知道是什麼嗎?”
舒亞男突然感到渾身發軟,腹中酸水不住上湧,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使她的雙眼睜得溜圓。只見巴哲笑著點點頭:“你猜對了,是人。全村一百零三口,全成了我的美食,我是那次大饑荒唯一的倖存者。從此我發現天地間的美味莫過於此,所以我迷上了這道美味,忍不住四下掠食。附近的牧民視我為妖魔,給了我一個恐怖的稱呼——人狼。”
巴哲摸摸手臂上的累累疤痕,微微嘆道:“無數牧民想將我除掉,設下過各種各樣的陷阱,無數獵人將捕獵我這頭人狼視為最大榮耀。這雖然給我贊成了一些麻煩,但他們都失敗了。我在與他們周旋中變得越來越精明,越來越像頭真正的野獸,直到遇到朗多殿下。”
巴哲目視虛空,眼裡滿是感激和敬仰:“朗多殿下在犧牲數十名武士和上百條獵狗之後,終於將我捕獲。在得聞我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