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非氣得呼不過氣來,“除了這個女人,你們都給我滾到外面去!”
扶耳擔憂地看了看枝兮,枝兮衝他微微一笑,揮手示意讓他別擔心。
殷非下意識就要拔劍,伸手摸到腰間才發現,今日沒有佩劍。
為了今日來探她,他特意換了一身嶄新的行頭,溫文儒雅,沒有半點平時兇暴的樣子。
所有人都退到屋外,門帶上的一瞬間,殷非立馬往前撲過去。
枝兮躲得快。
兩人圍著花梨月牙桌打轉,他顫著手指她:“你給孤過來。”
她呸一聲,“就不過去。”
他索性用蠻力掀了桌子,她拔腿就往裡面跑,隨手撿起花瓶硯臺往身後砸。
他更是惱火,最後將她逼到牆角,她退無可退,只得被他環在懷裡。
殷非咬牙切齒:“你跑啊,怎麼不跑了?”
她跺腳,“你放開我,我立刻就跑。”
殷非眼珠子瞪得老大,“孤憑什麼放開你!”
她不甘示弱瞪回去:“你憑什麼不放我!”
“因為孤是國君!”
她沒了話,抿抿朱唇,語氣弱了下去:“哦。”
殷非見她總算不再囂張,瞬間順氣,仔細一想,不對,他不是為了跟她辯這個事。回過神的殷非將話拉回正題:“放著宮裡好好的桃夭夫人不做,偏要跑來做別人的侍女,你說你是不是下賤?”
話音剛落,空氣裡響起啪的一聲。
殷非震驚不已,他緩緩捂上左邊臉,“你……你敢打孤?”
她眼中含淚,傷心至極地望著他,嘴上恨恨道:“我打你怎麼了,我打的就是你,你殺我啊,反正你不就這點能耐嗎?”
殷非惱怒至極,他應該當場以辱君的罪名杖斃她,至少也得賞她幾巴掌,可當他一觸及她血色盡褪的淚臉,所有羞憤的情緒瞬時消失。
他甚至沒有責罵她。
“哭什麼,閉嘴。”
她微愣數秒,繼而哇哇大哭。
殷非慌了神,他伸手替她揩淚,被她哭得渾身不自在,連帶著剛才那一巴掌的痛楚都被掩住,只想讓她別再掉淚。
可她還是哭個不停。
殷非急得抱住她,“不準哭,孤不准你哭,聽到沒有?”
她一邊捶他一邊哭喊:“我就要哭,你不讓我做的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