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
劉山就像是一個浴血的修羅一般,當先一人一馬衝進敵陣,敵陣前方一個草原遊騎兵正在收攏自己的長弓,準備換成彎刀,進行近戰,但是他剛剛準備收弓,已經看到衝到近前的劉山。
看到劉山的時候,他也已經看到劉山迎面向他砍來的一刀。那一刀根本沒有任何的技巧,沒有任何的難度。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刀,向著他的頭頂劈來。
他下意識的用長弓迎了上去,下一刻,弓身斷裂,透過弓身,一刀寒光將那個草原兵的腦袋從中間劈開。就像是劈開一個西瓜一般,鋒利的刀刃瞬間從那個草原騎兵的胸口透出。
劉山甚至沒有再看那個草原兵一眼,而在劉山的身後,那個草原兵依然騎著戰馬,手中依然拿著斷開的長弓。
下一刻,他的額頭滲出鮮血,整個腦袋沿著鼻樑構成的中線顯出一線紅色。
下一刻,由於腔壓,一片粘稠的鮮血和腦漿從破裂處噴濺而出,迅速染紅那個騎兵的周圍。
………【第二百四十七節 血染草原(四)】………
第二百四十七節血染草原(四)
沒有人再看那一副慘絕人寰的場面,其實,對於戰場,這樣的場景每一時每一刻都在發生,很多戰士死的時候比他還要悲慘。
劉山的身後,涼州鐵甲騎兵迅速的壓向了敵人的遊牧騎兵。
無數的騎槍在黎明時分迎擊著獵獵的晨風向前刺出。
戰士的手緊握,被戰馬加速的騎槍此時比一支支的羽箭更加的具有威力。
在無數的騎槍前面,黑壓壓的突厥騎兵悍不畏死的迎向了涼州鐵甲騎兵,一片片的刀光在晨風之中閃亮,明亮的光芒透過鐵甲騎兵頭甲眼睛附近的兩個眼孔照射騎兵的眼睛。但是整支的鐵甲騎兵凝重的像是一塊向前推進的戰車一般,騎兵們漸漸將騎槍前探。
只是短短的瞬間,兩支騎兵撞在了一起,像是兩列怒嘯的火車撞在一起一般,戰場上馬上傳出鐵馬對撞的驚人聲響,接著,就是無數的銳器刺入**的聲音。
伴隨著嘶嚎和痛苦的嘶吼,草原騎兵們驚恐的看到自己的身體在衝擊到對方面前的時候,已經被對方的騎槍挑了起來,這些黑衣黑甲的對手像是一群群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被挑起的瞬間,那些草原兵甚至在這些鐵甲騎兵那透過面甲唯一可以看到的雙眼之中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然而,鐵甲騎兵的速度沒有受到這些衝擊的影響,或者說受到的影響非常的小,他們將騎槍刺進對手的身體以後,飛馳的戰馬依靠慣性,甚至將敵人從馬背上帶了下來。
騎兵的衝擊是非常的迅疾的,只是短短的瞬間,很多的鐵甲騎兵的槍身上像是串著糖葫蘆一般串了幾個草原兵,有的兵還沒有死去,身體在騎槍上抽噎,甚至有傷輕的,只是被騎槍貫穿了肢體的,還拿著彎刀想要砍將騎槍刺進他身體的鐵甲騎兵。但是彎刀無力的看在重甲之上,只能泛起幾星零散的火花,什麼也做不到。
不僅僅是如此,即使有遊牧騎兵將彎刀重重的砍在鐵甲騎兵的身上,也只是泛起的火花更加的集中和刺眼一點罷了,厚實的鐵甲並不是普通的彎刀就可以割破的。
短短瞬間,鐵甲騎兵已經衝破了對手的陣頭,向著對手的厚重軍陣殺去。
而在此時,重甲騎兵的後面,涼州的弩騎兵也已經和敵人相距不遠,他們和重甲騎兵離得並不是太遠,但是也有一些距離。
當他們出現在敵人的視線之中的時候,敵人已經認識到重甲的可怕防禦力。
但是當他們藉著越來越明亮的黎明光線已經能看清楚對面的敵人時,發現敵人身上的戰甲並不是鐵甲,甚至,他們的戰甲也只是簡單的皮甲。
頓時,剛剛被重甲騎兵嚴重打擊計程車氣一下子又回來了。
敵人竟然也用輕騎兵衝陣,那面對箭雨,他們的死相會非常慘的。
此時的西突厥騎兵隊伍之中的人普遍的都認為重甲騎兵雖然強悍,但是畢竟重甲的造價和需要匹配重甲的強悍騎兵並不是很簡單就可以得到的,任何的勢力,重甲騎兵的數量都是有限的。他們認為,敵人的重甲騎兵也就那麼一點點,此時看到敵人的輕甲騎兵,他們已經要讓他們倒在如雨的箭雨之中。
草原兵紛紛取出了自己背上的長弓,一隻手從戰馬背鞍旁的箭囊取出狼牙箭架在弓弦上。
他們只等著敵人衝進射程,就讓敵人知道知道弓騎兵箭雨的厲害。
就在此時,在他們的視線裡,整隊整隊的涼州弩騎兵漸漸放緩了馬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