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爆炸聲響起的時刻。只見黑色衝騰的煙柱還沒有散去,從爆炸中心,一個個被燻得臉色發黑,身上的戰甲都蒙上了一層黑灰或者塵土的河北步兵吶喊著,拿著武器就向著西突厥的騎兵衝了過去。
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之中驚醒,西突厥騎兵,不,此時已經不能稱之為騎兵,因為騎兵是要騎著戰馬的,此時的西突厥軍隊已經失去了戰馬,而且,在失去戰馬的時候,他們很多的人都是被戰馬拋下馬背的,想一想,從受驚的戰馬上被摔下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即使運氣好,沒有受重傷,也是免不了受一些輕傷的,即使運氣再好,不受輕傷,也會被摔一個七葷八素的。
此時,河北軍的步兵吶喊著,一隊隊的長槍兵像是一柄柄復仇的血矛一般,迅速的刺進了西突厥的隊伍之中。
此時,不得不說明一個問題,其實,西突厥雖然是騎兵隊伍,但是昨晚的混亂之中和之後劉山軍殺來的混亂局面之中,被圍的這些突厥騎兵很多人都已經失去了戰馬,其實,真正能稱得上是騎兵的已經佔不到被圍兵力的三分之一。而且,昨晚的混亂之中,西突厥被圍的隊伍裡面是有很多傷兵的。
所以,此時在先頭對戰對方騎兵的戰鬥之中取得了勝利,河北步兵無疑是給西突厥被圍軍隊一個沉重的打擊。
因為此時,他們擊敗的是這支隊伍之中儲存最為完好的騎兵。
短短瞬間,在河北步兵的前面,鮮血四濺而開,被仇恨和兄弟情誼刺激的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的河北步兵甚至是嗷嗷直叫著奔進敵人的隊伍裡面。
一方面是被剛剛的爆炸聲嚴重削弱,之後又被自己的戰馬無情拋棄,甚至是踐踏的西突厥騎兵。
一方面是雖然在爆炸之中也有創傷,但是創傷並不嚴重,但是已經提前有了準備,此時更是群情激奮,只想殺敵的河北軍步兵。
兩軍稍一碰撞,馬上就分出了高低。幾乎是一邊倒的局面,河北步兵壓上了西突厥的陣地。
而在此時的外圍,涼州的鐵甲騎兵是最先迎上敵人的隊伍的,劉山身後的鐵甲騎兵選擇的是敵人勢力最為雄厚的一部分。
上萬的鐵甲騎兵在漫長的交戰線上已經將戰馬的速度提升起來,面對對面比自己隊伍厚實的多的敵人。涼州鐵甲騎兵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
在韓王,也就是劉山的帶領下,整支騎兵隊伍像是一支利箭射向了敵人。
就在兩軍即將交戰的時候,從突厥的隊伍之中射出了漫天的箭雨,密集的箭雨甚至將黎明的曙光都遮蔽了,鐵甲騎兵的陣前,像是天空之中猛然多了一片黑壓壓的烏雲一般,這朵烏雲迅速的向著鐵甲騎兵壓了過來。
不知道是多少的箭雨瞬間落向了鐵甲騎兵的隊伍之中,一時間,黑壓壓的箭雨幾乎將同樣黑衣黑甲加帶黑馬的鐵甲騎兵淹沒。
隊伍之中,一時間只聽到陣陣鐵器碰撞的聲音,鋒利的箭尖射在騎兵的鐵甲之上,濺起紛飛的火花,箭支拉出刺耳的尖嘯,這種聲音就像是陣陣的暴雨一般將涼州鐵甲騎兵淹沒。在敵人盼望著自己的一輪箭雨能夠將敵人的先頭部隊射殺的七零八落的時候,卻看到從陣陣的箭雨之中,鐵甲騎兵像是一群群的浴血戰神一般的衝了出來。
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中,即使鐵甲騎兵也不可避免有所損傷,但是這種損傷是非常小的。
在劉山接手了涼州防務以後,這支鐵甲騎兵就是劉山重點裝備的部隊,他們身上的鐵甲還有戰馬的馬甲用的都是最上好的鋼鐵。好鋼用在刀刃上,但是在涼州這裡,好鋼同樣也用在防禦上。
此時,涼州軍民的付出被戰場證明是沒有白費的。面對幾乎沒有死角的箭雨射擊之時,有超過九成的重甲騎兵從陣陣之中衝了出來。這樣的比例,已經極為的驚人了。
他們有的身染鮮血,有的身上還插著顫抖的羽箭,但是他們的馬蹄絲毫都沒有被箭雨所阻。
“殺”騎兵的前方,當劉山喊出這個字的時候,重甲騎兵的隊伍已經如同一隻猛虎一般衝進了敵人的軍陣之中。
身上插著數支羽箭的劉山,戰袍已經被鮮血染紅,甚至手中的鋼刀上都滴落著鮮血。即使以劉山的反應速度和躲避攻擊的能力,衝過那麼密集的箭雨,也難免身上受創,畢竟,劉山可不是全身披著厚實的戰甲。所以,劉山比起身後的重灌騎兵,還有一些不如。但是正是因為如此,當看到自己的主帥一馬當先的衝向敵人的時候,身後的鐵甲騎兵一個個都被點燃了心中的戰意。此時劉山的戰意也絲毫沒有被身上的傷所阻,甚至,劉山的戰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