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牌的兩面,冷酷而無情。
望著已經陷入僵局的戰場,劉山身後,幾百的精銳騎兵已經排成衝鋒的鋒矢陣型,烈烈的風吹過,騎兵的披風在風中被席捲而起,刺鼻的血腥氣息裡,劉山敏銳的捕捉到一個敵軍的空隙,劉山高舉著戰刀,戰刀的鋒刃指著前進的方向,低沉如雷的怒吼在戰陣中響起,幾百把長刀同時出現在騎兵的隊伍裡面,一片鋼鐵的鋒利森林在震天的喊殺聲中滾滾向前。馬蹄踏響,大地發出低沉的迴音,像是滾滾的雷霆一般向著突厥兵席捲而來。剛剛站住腳跟的突厥兵猛然看到一支騎兵又殺了過來,人人心中都不免有一些驚駭。
“跟著我!殺!”劉山的騎兵衝到突厥兵一處脆弱的間隙處,對著身後的騎兵大喊,手中的刀沒有慢下一分,一個突厥兵本想趁著對方將領回頭招呼身後軍隊的機會將他斬於馬上,但是就在他拿刀迎頭砍下的時候,他卻駭然的發現自己的整條胳膊都被對方的兵器卸掉,而下一刻,對方的長刀刺破他的胸口。戰馬的速度甚至讓他破碎的身體都被從馬背上拖了下來。而對方的武器是那麼的鋒利,只見對方手腕翻轉,他的胸口破開一個巨大的豁口,他甚至能看到自己心臟碎片從胸口衝出的那一刻悽豔的場景。
劉山沒有慢下一分,身後的騎兵依然如同犀利的鋼刀一般,在劉山的帶領下,這支騎兵迅速的挑對方隊伍的薄弱地方向前突刺。鮮血飛揚,斷肢殘體肆意揮灑,在如此密集的騎兵隊伍裡,只要有人受傷,絕對是死路一條,後面的馬蹄都可以將他踩為肉泥。
騎兵如刀一般切入,面對生力軍的加入,涼州騎兵頓時交戰的交戰面壓力頓減。只聽一聲如同雷霆的喊殺聲,上千的鐵甲騎兵用撕裂咽喉的聲音大喊,頓時,大地像是起了一聲炸雷。沖天的喊殺聲裡,騎兵的隊伍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對方陣頭壓力頓減,此時涼州騎兵士氣如虹。只是一聲如同暴雷的巨吼,騎兵的前鋒切進了對方已經抵抗減弱的陣頭,頓時,騎兵的勢頭就像是一柄燒紅的巨劍,一下子刺進對方的軍陣之中。鮮血和不斷落地的屍體被肆意的馬蹄踐踏而過,滾滾的蹄聲之中突厥的陣頭已經開始鬆動。
雖然突厥兵有著驚人的耐力和血性,即使在失敗面前他們依然發揮出讓劉山感到震驚的戰鬥力。但是不可否認,由於處在部落或者部落聯盟的落後時代,他們一開始就將自己的兵力分散,城下的戰爭一打響,他們的援軍竟然趕不到交戰的地方。而此時,他們雖然有三萬多的騎兵隊伍,但是卻沒有辦法如臂使指的指揮這些騎兵,他們衝擊的時候依然是傳統草原遊牧部落一窩蜂的衝擊勢頭,看似大氣磅礴,氣吞山河,但是在單位面積裡面能夠聚集的人數實在少之又少。
這樣的騎兵隊伍面對密集的騎兵叢集衝擊,極為容易被如同刀鋒一般的密集騎兵叢集切割宰殺。
而且,此時這些草原騎兵根本沒有統一的指揮系統,以草原可汗為紐帶的部落聯盟此時因為草原可汗並沒有在這裡,他們部落各自為戰的劣勢徹底表現了出來。加之他們一開始就對漢人的蔑視,使他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此時,後面還有大隊的騎兵前來增援,但是這些騎兵都很分散,他們像是草原上無序的狼群一般,像是劃過大地的淒厲音符一般。
有了劉山騎兵的加入,涼州騎兵和劉山的騎兵迅速的打破了僵局,在區域性的戰場上將突厥人殺的哭爹喊娘,即使悍勇如他們,面對對方迎面砍來的長刀也不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面對從胸口突進的尖槍也不能不淒厲的吼一嗓子。
劉山的騎兵和涼州的騎兵越殺越勇,越殺士氣越高,士氣只可鼓,不可洩,此時的涼州騎兵和劉山經歷了一連串的勝利以後,士氣幾近巔峰。而草原騎兵的隊伍才開始還對對方無比的藐視,漸漸的他們知道了對手的可怕,面對同伴如同稻草一般被收割的場面,再堅強的人也會有軟弱的時候。
一連串的失敗終於讓草原騎兵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是一支多麼可怕的隊伍,漸漸的,抵抗的草原兵也開始有人哭喊著向回逃跑。再豐富的水草也會孕育出瘦馬,再壯麗的草原也不可能保證生存的馬匹都強壯健碩。人也是如此,整體的堅韌並不代表每個個體的強勢,此時,突厥兵被殺的急了,也開始出現了潰兵。
這是一個讓劉山看到希望的萌芽,在經歷了一連串的失敗以後,突厥兵終於出現潰兵。劉山知道,將對方擊潰的機會就在眼前,此時,只要擊潰了對方的先頭騎兵,那麼,利用亂軍攪亂對方衝擊的隊伍正是劉山最拿手的。
“殺!”一聲嘶吼,劉山的戰馬向前縱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