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隱患,都必須通通拔除。”
黑太子頓住腳步,這算是最後的警告嗎?老者跟他繞彎子這麼久,終於按捺不住了。
不過他的下屬認出了對方,他要的是烏魯西,對方能夠幫助烏魯西從他手裡逃走一次,也能有第二次,他們並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老者還在喋喋不休,馬帝瓦塞最煩這種嘴巴動的比手勤快的人,他拔劍,露出了鋒利一截劍鋒,陰霾的看向對方:
“滾!”
“……”老者一時間啞然,“你這是……準備殺我滅口?”
殺這老頭哪需要劍?他兩根手指就能掐死對方。不過馬帝瓦塞冰冷的視線,還是像蛇一樣纏繞對方的周身,在對方嚇得不敢動彈時,才吐了一個字:“煩。”
將劍收回鞘中,馬帝瓦塞傲氣凌人的冷哼了一聲,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老者這才動了動被凍僵的軀體,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這人好強的氣場,就算是陛下在世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氣勢。他……十有□就是血之黑太子馬帝瓦塞了。”
只是他為什麼不跟殿下相認?這個人所圖匪淺。老者轉了圈中指上的戒指,摸著自己的鬍子尋思,看來他要召集人手,商量一下應對之策了。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窗子,從甜美夢鄉里醒來的塞那沙,根本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被人抓姦在床、當場砍死了。他也不知道偏院裡有兩個人正在各懷鬼胎,他唯一知道的是,昨晚他把烏魯西吃了,還吃得很徹底。
動了動脖子,金髮神官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醒來。塞那沙看著對方眼瞼下泛出的淡淡青黛,知道對方累壞了。
昨天抱著對方進浴池清理的時候,烏魯西任由他擺弄,連眼睛都懶得睜。可是明明已經累到這步田地,對方在床上還盯著他喝完了一瓶黑水,才陷入昏睡。那時候,他們彼此的下…身還緊密相連。
昨天自己那麼瘋狂,對方該有所察覺了吧?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偏偏相信只要有黑水在,他就不會恢復意識,殊不知所有的黑水,都已經被他掉包了。
不過就算沒有黑水,塞那沙也願意當一個對金髮神官言聽計從的銅麵人。反正他已經想好,要守在對方身邊,保護這個人了。
手臂被對方壓得發麻,塞那沙卻沒有將它從烏魯西身下抽出來。他朝烏魯西靠過去,輕輕吻在了對方的臉,從眉間到鼻樑……最後是嘴唇。對方在睡夢中動了動,探出被子的肌膚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跡。塞那沙臉一熱,心裡升起一股甜蜜的羞澀感。
將對方攬在自己懷裡,閉上眼睛,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熱量和好聞的氣息,塞那沙真希望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
這一天,他們哪都沒有去……
之後的幾天,烏魯西沒有待在家,也沒有去王宮。既然說讓修達好好想想,到底喜歡他什麼,他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面好。
某宅男利用這段時間去了大神殿,給對方留下更多思考的時間。
祈福、祭祀……雖然很久沒親力親為,不過擁有原主人記憶的某宅男做起來一點都不生疏,只是祭祀前要沐浴還好,刮毛什麼的就太坑爹了!不過一不去王宮,某宅男突然發現自己很閒。
結束了一天的行程,他跟銅麵人一人騎一匹駿馬回家,半途上發現平時走的路,被人堵上了。
一個裝貨的牛車橫在路中間,繩子鬆了,大大小小的新鮮瓜果從籃子裡滾了一地。車主一邊撿,一邊求大家腳下留情,不過摔爛了的水果,還是流了一地的汁液,沒半天工夫收拾不乾淨。
烏魯西拉住韁繩,示意銅麵人跟他一起抄小路。
什麼?幫忙一起撿?拜託,他還穿著神官服呢,白花花的衣襬一直拖到地,上去當拖把用正好,銅麵人雖然現在只是個護衛,但人家好歹是王子出生,也不能這麼虐待他吧。
至於善心大發給車主一筆錢什麼的,雖然這是少女漫畫沒錯,他卻不是主角。
也許夕梨來會日行一善,不過他是反派,沒搞破壞大家都應該謝天謝地了。
騎馬沿著小路奔去,因為不靠大街,沿途沒有擺攤的商販,要冷清許多,只是走了一段時間,烏魯西感覺心裡滲得慌,太陽還沒完全落山,路上都沒遇見行人——這條路太安靜了。
“銅麵人,我們繞到大路上去。”烏魯西吩咐道,他記得前方几十米拐個彎就能到大道上,他們離家已經不遠了。
揮起一鞭甩在了馬身上,烏魯西加快了前進的速度,就在這時,兩邊的屋頂上突然有響動,烏魯西一抬頭就看到幾支箭朝他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