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剩下的護院重新安排,分成幾組只在宅子內巡邏,這樣安排也不覺得人手不夠用。
烏魯西將銀麵人安排在自己的院外就近守護,並不是說某宅男信得過他,而是對方恰恰是他懷疑的物件。
隨著火季節臨近,天氣越來越熱,烏魯西在自己的寢室裡吃著多汁的水果,喝著清泉,看窗外陽光照射下的影子角度,算了算時間才起身開啟了院門。
端著一碗清澈的泉水,走到了銀麵人面前,烏魯西朝他輕輕一笑道:“卡夫,辛苦了,來喝一碗水吧。”
那溫柔治癒的聲音,令馬帝瓦塞心頭一蕩,在他的真實身份面前,對方從不會表現出這一面,他曾經嫉妒也渴望過,烏魯西能在他面前也露出這樣的笑容。
穩穩的接過陶碗,清澈涼爽的泉水順著咽喉進了胃,不但滋潤了乾燥的嘴唇和喉嚨,也帶來了全身的清涼。馬帝瓦塞喝完將碗遞迴給對方,烏魯西見他全喝完了,笑容擴大了。
只是這笑容和剛才不同,透著狠戾妖嬈:“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
黑太子瞬間感到渾身一冷,心中猛地升起了怒火:“卡夫。”他說道,剛才對他溫柔而視的金髮神官,居然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不對!剛才對方明明有喚他“卡夫”。
不對勁!馬帝瓦塞頓時警覺起來,對方難道已經懷疑他的身份了?但這種詢問有任何意義嗎?
“只是卡夫嗎?”烏魯西失望道。
馬帝瓦塞點了點頭,他扮演的是一個嗓子被煙燻傷的角色,能不說話儘量不說話。
烏魯西見他點頭更加失望了,他本以為對方是馬帝瓦塞,但在喝下他混了一整瓶黑水的清泉後,對方還只是卡夫,那麼這個男人,就真只是卡夫了。
僅憑一根不知道什麼時候粘在他衣服上的頭髮就判定,果然是他太多疑了。為了單獨審問對方,他還特意支開了老者。
某宅男並不知道,為了不受控制,他身邊的銅麵人,已經將他儲存的全部黑水,統統掉包了。
某宅男混亂猜測,也許馬帝瓦塞有個叫卡夫的小名,只是他不知道而已。當然這種機率很低,但他還是決定試一試,繼續問對方道:“卡夫,你以前住在哪?你還記得家鄉是什麼樣子嗎?”
馬帝瓦塞愣了一下,難道真只是閒聊?
他記得初來時,對方將他誤認為是老傢伙的屬下,那麼他就好好扮演下去吧。
“我住在紅河岸邊……但那不是家鄉……我的家鄉……美麗……金髮……殿下。”用像兩塊粗樹皮摩擦在一起的嘶啞聲音,陸陸續續敘述,昨天那老傢伙談到故國時,觸景傷情跟他說了一堆,現在都用上了。
只是金髮神官聽完神情有些暗淡:“知道了,不用說了。”他道。這個人果然不是馬帝瓦塞,某宅男感到失望。
拿起空碗默默離開,被黑水控制的人會遵從命令,直到藥力消褪,所以他走時不忘命對方停下來,免得那粗啞的嗓音繼續折磨他的耳朵,繼而影響到他在裡面休息。
馬帝瓦塞看著對方消失在院門後的聲音,腦海裡響起了昨晚老者的話:“自那以後殿下就再也沒笑過……殿下心裡的痛苦,不想讓人知道。”
同樣背井離鄉的米坦尼前皇太子瞬間悟了,他突然有些心疼對方。
烏魯西,這是在思念故土了。這份心願,他會為他達成的。
117
117、帝都風雨 。。。
兩天之後凱魯的使者來了;這次不是伊爾·邦尼;而是凱魯身邊滿臉雀斑的侍從奇克力。
也許書記長大人知道烏魯西不願意見到他;也許只是單純公務繁忙;總之他讓奇克力帶來了一份正式的公文,給這次刺殺定了性;也抓了一批形跡可疑的外國人關押起來,但其中對馬帝瓦塞隻字未提。
奇克力將凱魯的意思帶到;“夏爾曼神官,陛下希望你能撤掉門前的私人軍隊。實際上陛下已經跟娜姬雅王太后提過,但王太后認為這事應該徵求當事人的意見。”
烏魯西很不給面子的說:“魁首沒有抓到;我認為對方沒達到目的,還會有第二次行動。”
奇克力苦著一張臉:“現在哈圖薩斯的守衛力量已經加強了,而且你門外那支軍隊影響到周邊人的生活,如果覺得不安全,這段時間你可以住在王宮或者神殿——這也是上面的意思。而且你知道,就算抓住那個人,顧及到影響力,也只會將他遣送回米坦尼,畢竟你沒真出什麼事。”
“我的貼身侍衛受傷了!他為了保護我,受了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