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絕不說一句無關的題外話。他培養青年教師特別提倡獨立思考,非把你逼到末路,讓你‘臨絕路而後生’,從而學業精進。比起盧先生,我們這一輩子算不了什麼;慚愧得很啊。”
哈軍工5個系對專業教師的培養抓得更緊。1954年大批蘇聯專家入院後,每個專業教授會都有一名以上的蘇聯專家。陳賡指示,系裡的蘇聯專家,主要任務不是給學員上課,而是培養青年教師,幫助建立專業,形成“專家教教員,教員教學員”的模式,這一點是哈軍工能迅速培養起大批專業教師的一條寶貴經驗。青年教師在編寫講義、備課、試講三個環節中業務水平不斷提高,學院的科學###又組織各系教師互相開課,形成互相學習,互相瞭解的熱烈氣氛。
各系的老教師在培養專業教師方面也起到重要的作用。正科開始後,一期學員都在學習基礎課,各個系利用這段時間差抓緊舉辦專業基礎課和專業課的培訓班,請老教師授課。炮兵系集中了一批“老兵工”,大多是張述祖當年的門生,以系教育副主任沈正功教授為主,組織肖學忠、鮑廷玉、浦發、許哨子等老教師,用8個月的時間為青年教師系統講授了炮兵兵器、步兵兵器、內外彈道、火炸藥和引信等13門專業基礎課和專業課。然後在編教材、備課、試講、準備試驗等環節中幫助青年教師鞏固理論知識,並且組織他們到相關的兵工廠和靶場實習。於是炮兵工程系的青年專業教師從無到有,終於都昂首走上專業課講臺。
在“向文化進軍”的社會風氣激勵下,哈軍工形成了學員、青年教師和工農幹部的三大“學習群體”。青年教師的學習積極性非常高,他們常謙虛地說:“我們只是比學員多了一本書的知識。”在老教師面前,他們說自己“永遠都是大學生”。
1954年至1956年,一批優秀的青年教師脫穎而出。空軍工程系氣象專業助教趙頌華,用兩年時間系統地進修了數理方程、熱力學、流體力學等基礎課及蘇聯新出版的俄文原版氣象學教材,還閱讀了大量英文專業期刊,1954年秋冬學期就開始登臺給學員講授天氣學。
1956年,在黨的“八大”路線指引下,在“向科學進軍”的熱潮中,哈軍工在全院教師中進行了學銜評定和提升工作,12月26日,哈軍工公佈了225名講師名單,全院青年教師中的佼佼者,如戴遺山、汪浩、高伯龍、曹昌佑、劉千剛、楊慶雄、邱鳳昌、柳克俊、楊士莪、徐濱士等人都榜上有名。到1957年底,能獨立開課的青年教師由1953年的10餘人增加到248人,為四個年級的學生開出395門課程,開出實驗課950門,全院共有教師1175名,教學輔助人員493名,哈軍工俊才匯聚,人強馬壯,成為全軍知識分子最為集中的單位。
建國之初,敗退臺灣的蔣幫空軍對沿海城市的轟炸,特別是朝鮮戰場上握有制空權的美國戰機的兇殘猖狂,使中國領導人刻骨銘心。因此,空軍成為最受重視且發展最快的軍種。
親身體驗了現代化戰爭中空軍威力的陳賡和他的戰友劉居英,特別重視空軍工程系的建設,1953年初,陳賡特別批示該系要加緊建設四個學科的實驗室,其中之一就是空氣動力實驗室,即風洞實驗室。
在空氣動力學研究試驗的三大手段中,風洞始終佔據主導地位;因此,作為一種標誌,它往往被用來衡量一個國家空氣動力學技術水平的高低。應該說,沒有風洞,就談不上航空航天科技的發展,就不會有飛機、導彈的製造。
陳賡對風洞實驗室的支援樂壞了馬明德教授。1952年秋,馬明德在北京參加哈軍工籌委會工作時,陳賡就曾向他了解風洞的問題,在請教過風洞知識ABC後,陳賡問:“中國現在有風洞嗎?”
馬明德搖搖頭,嘆道:“30年代浙大搞了一個,不久就不能用了。後來清華大學建了一個5英尺的低速風洞,抗日戰爭中被日本人破壞了,解放到現在,中國還沒有一座可供實用的風洞。”
陳賡又問:“國外風洞的發展水平如何?”
馬明德說:“這得先簡單說說風洞發展史了。德國人在1908年建造了世界上第一座回流式風洞,鑑於小型風洞的誤差總是影響航空科學的發展,每個國家都希望有大尺寸的風洞。又是德國人,在1917年建造世界第一個大型風洞,德國當年有強大的空軍,受益於他們的先進風洞技術。
美國人在1927年建造了直徑為20英尺的大型風洞,可以做整機試驗,1931年又建造了更大的全尺寸風洞,不再是做模型試驗,而是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