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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不行?”

坐在下面的軍隊幹部和非軍籍的教授們有少數人互相換了換位置。

陳賡似乎有些不高興,沉吟了一會兒,終於揚起雙眉,對大家說:“你們大家要唱‘將相和’呀,廉頗和藺相如一武一文,趙國要靠他們倆的團結,我們軍工要靠兩老——老幹部和老教師,也是一武一文,要團結,大家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陳賡的報告講了國內外的形勢,特別講了肅反運動對於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意義和前一段學院運動的成績和存在的問題。他說:“很多同志一提歷史問題心裡就發慌,要講歷史問題我最多,我把蔣介石背下戰場還不是個大的歷史問題?歷史問題講清楚了就行了,沒說清楚是問題,說清楚了也就不算問題了。”

這是陳賡最後給哈軍工幹部和教員做的一次報告,他此次回學院一是陪武元甲,二是給軍官授銜,但他最花精力的,是彌補因運動初期“左”的偏差而帶來的消極影響。院黨委根據陳賡的意見,迅速端正肅反運動的方向,不允許搞大轟大嗡式的批判鬥爭,肅反運動走上重證據、重調查研究的正確軌道,許多案件進入認真複查核實和做結論的階段。

總有個別寧“左”勿右思想較為嚴重的幹部,公開不敢說,私下嘀咕,認為陳賡講話有點“右”,其實他們並不瞭解,陳賡作為當年中共中央上海特科負責人之一,有高度的政治警覺和對敵鬥爭經驗,但是他處理任何案件,堅持實事求是,堅定地執行黨的政策和策略。

陳賡在哈軍工有一個鮮為人知的關於專案調查的故事。

1954年春,在大和旅館的一次週末舞會上,不會跳舞的陳賡正和奧列霍夫坐在沙發上聊天,一位穿著入時的中年婦女從陳賡面前飄然走過,就在不經意的一瞥中,陳賡眉宇間輕輕一動。

舞會結束,陳賡一個電話,把保衛部長陳信叫來。“我剛才在舞會上發現一個女的,非常面熟,我想了想,這個女人我見過。1946年1月,我參加軍調處工作,到臨汾、太原、北平等地參加國共和談,我在北平的一次軍調處會議上見過她。”

28 聲討胡風 肅反運動席捲大院(7)

陳信暗暗吃驚,院長眼睛真夠尖的,8年前偶爾見過一面的人,現在馬上能認出來。陳信小心地問道:“這麼多年了,院長,你不會看錯人吧?”

陳賡肯定地說:“不會認錯人。國民黨軍調處的人員怎麼來到軍工?你趕快給我查一下,但一定要保密。”

陳信遵命調查,派盛東田和吳洪鰲兩人南下外調,20多天後把情況搞清了:這位女士叫方鹹蓉,是哈軍工老教師張壽寶教授的夫人。1946年,方鹹蓉曾當過軍調處臨時職員,任務是迎來送往性質的服務工作,沒有更復雜的背景,經多方面調查,方鹹蓉的歷史也是清楚的。這個調查結果報告了陳賡,陳賡舒了一口氣說:“好,好,這樣就沒事了。”

張壽寶教授並不知情,更沒有因此事受到任何影響。

實事求是,重證據,重調查研究,這是陳賡對專案工作的一貫態度。

15個月的肅反運動結束了,哈軍工像被篦子梳過一遍,那麼,查到反革命沒有?確實查到了,大約查出十多個貨真價實的歷史反革命分子和壞分子。例如有一個叫羅紹葉的,其父是匪首,本人與其叔父組織土匪武裝,前後殺死農民9人。新中國成立後改名換姓,偽造歷史,混入軍內,後到哈軍工,直到肅反才被查出。還有一個潛入空軍工程系二科的美蔣特務分子崔崇厚,此人在肅反運動的威懾下,倉皇逃離學院,到了香港後,這小子倒有閒心給學院寫了一封信,挖苦系幹部“無能”,沒有抓住他這條大魚,這給哈軍工的肅反運動添了點“黑色幽默”。不過,這個事件充分說明,美蔣反動派是何等重視中國東北那個“神秘的103部隊”。

長達25年的胡風冤案曾如巨石壓在中國知識分子的心頭上,歷史終於為這個新中國的“第一文字獄”平了反。然而,凡談及1955年的那個夏天,當年參加過肅反運動的老哈軍工人,仍有刻骨銘心的清晰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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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遼東演習 武元甲踏雪訪軍工(1)

遼東演習 武元甲踏雪訪軍工

授銜典禮 眾將校聆聽總理令

1955年9月27日,首都北京一派節日前的喜慶祥和的氣氛。下午4點多鐘,一輛輛小轎車駛進中南海,停在懷仁堂前的小廣場上。從車上走下來的都是笑逐顏開的軍方將領,他們身著剛剛特製的軍禮服,在金秋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