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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常常半夜帶著一身寒氣回到家裡。

陳賡有一個全院人所共知的形象比喻:“學員是吃菜的,教員是炒菜的,而幹部是端盤子的。”所謂“端盤子”的意思,就是全心全意為教學服務,它講清了三者的關係,這是陳賡教育思想中的一個閃光點。多少年來,“端盤子”這句話成了哈軍工幹部們獻身黨的國防教育事業的代名詞,並流傳至今。

陳賡是個京戲迷,那天,他拿著報紙去問劉居英:“你也是老哈爾濱人啦,對哈爾濱京劇團有何研究嗎?”

劉居英愣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說:“沒有研究,我不大愛看京劇。”

陳賡歪著頭瞪了一眼:“你這個劉大個子呀,就愛打球!不懂京戲!”

徐立行正好進來,插了一句:“我介紹一位行家,那可是跟四大名旦中的一位配合過呢。”

陳賡瞪大眼睛:“我們這兒還有這等能人?快說說,他是誰呀?”

徐立行笑了:“張衍嘛。”

“快找張衍!”陳賡忙打電話:“哎呀,真人不露相啊。想不到你張主任還是個京劇行家呢!快來吧。”

張衍不知陳賡有何急事,一頭霧水地坐下來,忙問:“什麼京劇行家呀?”

陳賡指指一邊嘿嘿笑的徐立行,問張衍:“聽說你跟四大名旦有過來往嘛!”

張衍這才恍然大悟,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1951年,程硯秋劇團到重慶演出,餘秋裡校長要請程硯秋來學校演場戲,我一聽就愣了,一張普通戲票1萬元(舊幣)啊,全校得花多少錢!看不起。餘校長堅持要請程硯秋,沒辦法,我硬著頭皮去見程硯秋同志,邀請他到步校來演戲,別看人家是名角,馬上就答應下來,我又說到演出費,還沒等說完,程老闆說,為解放軍演戲,我一個錢也不要。我說,那怎麼行,劇團那麼多人要吃飯呀,程老闆說,那就給劇團同志們點零用錢,我本人一個大子兒不收。程老闆在學校連演三天戲,我們可過了戲癮啦!就是這麼回事。徐教育長真能開玩笑,我怎麼成了京戲行家了?”

陳賡樂了一陣說:“那你張衍還是有本事喲,能讓程老闆免費唱戲,你再繼續發揮專長,跑跑哈爾濱京劇團,請他們給我們軍工演幾場。”說罷,陳賡拿起報紙,指了指文藝演出廣告:哈爾濱京劇團近日演出全本老生戲——《將相和》。

在陳賡的提議下,《將相和》在學院連演數場,按著陳賡定下的規矩,前排的好座位都留給老教師們。

哈軍工的幹部和教員們都明白了院長的良苦用心,他是要工農幹部和知識分子加強團結啊。

劉居英和劉有光大刀闊斧地開展工作之後,陳賡感到肩上擔子輕鬆了不少,他只管抓大事,不干涉黨委委員們分管的業務工作,不把時間消磨在會議室和辦公室裡。討論一般性問題的常委會,他常讓其他常委們去主持,他要到群眾中去。他既是院長又是家長,總是穿著那一身舊軍裝,不讓警衛員跟著,一個人,慢慢悠悠地在學院裡到處溜達,學員宿舍、助教宿舍、食堂、澡堂、建築工地、圖書館、籃球場、小賣部……沒有他不去的地方,只要他在學員面前出現,就常被學員們包圍,人群中一片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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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增強團結 陳院長批評“二三矛盾”(5)

陳賡時時掛念著教員們的工作和生活。一個星期六的晚上,他遠遠地發現王字樓地下室還亮著燈光,就嘀咕著:“又是誰下班不關燈,人走燈關,舉手之勞!”便轉身向王字樓走去,要去關閉長明燈。下了樓梯,發現燈光是從金工金相實驗室裡透過來的。陳賡推開虛掩的門,看見劉長祿從地道里爬上來,滿臉是灰,渾身是土,清華大學來的劉長祿是去年首批入伍的教師,工作認真踏實,才剛剛28歲,陳賡在心裡誇道,好小夥子!

劉長祿見陳賡走進來,連忙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立正敬禮,憨笑著叫了聲“院長”。

“你幹什麼呢?”陳賡問道,劉長祿說:“從匈牙利和捷克進口的幾個大電爐,白天沒安裝完,我想接著幹完,這下面有個地道,我得檢查一下。”

陳賡說:“你這個老弟呀,人家都去跳舞了,你還在這兒忙活呢,快去洗洗臉,豐富一下文化生活,有什麼困難我給你解決。”

劉長祿說:“我還缺兩個50千伏的變壓器。”

陳賡說:“好了,這事包在我身上,禮拜一你在王字樓等著,我讓人送來,現在我給你要個小車,你快洗洗手、洗洗臉去大和旅館吧!”

劉長祿固執地不願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