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建立和發展,直至“文革”解體的全過程。任學文老師是哈軍工的資深秀才,為了此書,他花費了多年心血,成為哈軍工修史第一人。劉居英院長為該書題寫書名,並與劉有光副政委共同作序。該書是一部嚴肅的信史,受到哈軍工廣大校友的歡迎。
第三本,《陳賡大將建立哈軍工》,1993年7月黑龍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作者李懋之。李副院長作為陳賡院長當年的主要助手之一,親自參加了哈軍工的建立,他以歷史見證人的身份,披露了許多鮮為人知的史實,該書是一本珍貴的革命回憶錄。
第四本,《哈軍工魂》,1995年12月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出版,作者羅來勇,系國防科工委專職作家。該書首次以報告文學的筆法,講了哈軍工的一些重要歷史事件。不足之處是成書倉促,錯訛不少,許多描述缺乏史實依據。
除了以上四本書,1993年,國防科技大學出版社出版了一本內部發行的《國防科技大學校史》,由軍委副主席劉華清上將題寫書名。
在仔細研讀校史和四本書之後,筆者突然萌生一個念頭,與其埋怨別人寫的哈軍工“不像”,不如自己動手,去寫出一個真實可信的哈軍工來。
真實的哈軍工不僅僅存在於史料的文字之中,更多的是存在於哈軍工人的心中。撥開時空的迷霧,洗掉歷史的鉛華,重現哈軍工在中國國防現代化建設歷程中所承擔的那些可歌可泣、可圈可點的大角色,糾正目前個別文藝作品對哈軍工的訛傳,為哈軍工尋求一個客觀公正的歷史定位,這個擔子哈軍工學子自己不來挑誰來挑?
據說,哈軍工第一期學員中的兩成人,已經撒手人寰。更不必說老幹部、老教師了。時間既是歷史的座標軸,也是歷史的清除劑。隨著時間無聲地流淌,用不了多少年,哈軍工這座歷史豐碑,或許只剩下一堆風化的殘石。搶救哈軍工的歷史,採訪遲暮之年的老首長、老教授,把他們的風雨人生故事用文學的語言記錄下來,編撰成書,以期流傳於後世,這件秉筆修史的工作,哈軍工學子自己不來管誰來管?
筆者不才,不揣淺薄,竟然單槍匹馬上了陣,明知從此將面對一個浩繁而複雜的修史大工程,並將走上一條艱辛苦澀的調查採訪、研究史料和伏案“爬格子”的崎嶇小路,明知那小路上有不少一觸即炸的“地雷”,卻“執迷不悟”,痴心不改,傻乎乎地一條道兒跑到黑。
倘若夢想成真,繼四本書之後,筆者也能為母校寫出一本經得起歷史考驗的通俗傳記文學讀物,那麼姑且先叫它《哈軍工傳》吧。
1 東征救蔣 青年陳賡黃埔揚威名(1)
東征救蔣 青年陳賡黃埔揚威名
援越抗法 一代戰將神州留傳奇
距今79年前,即20世紀的1924年6月16日上午,在離廣州市40華里的一個樹木蔥蘢的海邊小島——黃埔長洲島上,正舉行將對中國現代史產生深刻影響的開學典禮,這所新學校的正式名稱叫“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歷史上簡稱為“黃埔軍校”。
時任廣東革命政府非常大總統、陸海軍大元帥的孫中山先生偕夫人宋慶齡,迎著晨曦,於7時40分來到黃埔軍校。在校前碼頭上,軍校師生英姿颯爽,列隊恭迎孫先生夫婦。孫中山神采奕奕,那飽經滄桑的面龐透著一股由衷的豪情。建立黃埔軍校,是他幾十年血的教訓所凝聚成的智慧和成果,也是實行新三民主義後,國共兩黨共同鑄就的輝煌工程。
9時20分,孫中山在宋慶齡、蔣介石和廖仲愷的陪同下,登上簡易的主席臺,發表熱情洋溢的演說,他說:“我們要用這個學校內的學生做根本,成立革命軍,諸位都是將來革命軍的骨幹,有了這種好骨幹,成立了革命軍,我們的事業便可以成功。所以今天在這開這個軍官學校,獨一無二的希望,就是創造革命軍,來挽救中國的危亡。” 孫中山要求黃埔學生,從今天起,立一個志願,一生一世,都不存升官發財之心理,一心做救國救民的事業。他說:“我敢說革命黨的精神,沒有別的秘訣,秘訣就是不怕死。”
孫中山一個多小時的演講,聽得黃埔軍校師生群情激昂,演講畢,大家齊聲高呼“孫總理萬歲!”
在470餘名第一期黃埔新生隊伍裡,有一位中等身材、瘦削精幹、眉清目秀的青年人,他叫陳賡。此刻,他正聚精會神、紋絲不動地立正站著,兩眼直望著身著白色中山裝的孫中山,聆聽自己無限敬仰的革命領袖的每一句話。
從那一刻起,共產黨員陳賡就把“黃埔精神”,即一種代表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