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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須嚴肅處理,並在部隊中進行教育,吸取教訓。會議結束不久,根據陳賡的意見,60軍軍長韋傑被撤職,180師師長鄭其貴、副師長段龍章均受到軍法處置,轉業到地方工作。

作為分管作戰的副司令員,陳賡把主要精力放在協助彭德懷考慮作戰方面的問題上。志司副參謀長王政柱將軍後來回憶道:“經常見陳賡手裡拿個棍子,在樹林裡面到處跑,下雨了,他用棍子敲敲樹幹,‘譁’的落下一陣雨水,看見鳥兒、蟲兒,也樂得像個孩子。他沒什麼架子,遇到什麼人都能聊聊,同誰都談得來,他地位僅次於彭老總,可經常開玩笑,逗得大家捂著肚子笑,連彭老總都說:‘我們的陳賡同志是個樂天派將軍喲。’可是在研究作戰問題時,他這個人可是頂認真的,特別是比較複雜的問題,作戰參謀們要準備充分,否則陳賡要批評的,工作如果沒告一段落,他連飯也不吃,常常飯菜涼了再熱,端上端下幾次。對於工作,他是急性子,這一點和彭老總一樣。”

1951年的秋季來得早,飽受戰火蹂躪的土地上枯草萋萋。我軍連續粉碎敵軍區域性進攻後,戰線仍基本上膠著於三八線南北地區。為了破壞我軍防禦的穩定性,美空軍對我實施“絞殺戰”,力圖分割我軍戰場和後方,切斷我軍運輸補給。同時,敵人又實施滅絕人性的細菌戰,妄想陷我軍於癱瘓之境。

陳賡並不怕窮兇極惡的敵人,他最感到心情沉重和壓抑的是,我軍自己在科學技術上的落後。由於部隊既缺乏現代化裝備,又缺乏文化素質高、精通軍事科技的人才,許多本可以打勝的戰鬥卻眼睜睜地看著敵人逃掉;對付敵人的飛機大炮,我們只能挖坑道先躲起來,這些情況一次次地刺激著陳賡。如何改進我軍的技術裝備,如何培養前方急需的能維護和使用現代化武器裝備的軍事工程師,這些成為陳賡朝思暮想的問題。他在是年10月20日的日記中寫道:

“……從十三號起,敵在我六十七軍正面展開了四個師……經過八天作戰,敵雖攻佔了我一些高地,前進約五公里,但死傷慘重,我陣地前敵遺屍累累……陣地化成焦土,樹林不翼而飛,但其結果亦不過如此而已。

在這次戰鬥中,證明近代作戰,陣地是可以攻下的,但代價是非常慘重的;另外證明我軍若是裝備改善,能操有制空權,美國是完全可以擊敗的。在現在情況下,敵要把我趕回鴨綠江,那是幻想;但我想把美敵趕下海去也是不容易。這證明戰爭將是持久的與艱苦的。我們準備長期堅持吧!逐漸改善我們裝備與交通,爭取最後勝利。”

在殘酷的戰爭面前,志願軍指揮機關裡經常議論的題目自然是如何對付敵人技術裝備上的優勢。人們最恨的是橫行霸道的敵人空軍,有一次,作戰參謀們又在爭論,有些同志主張大力發展中國的空軍,“訓練幾萬名駕駛員”,一些同志則反對這種主張,認為我國經濟現狀不允許,有個同志不以為然,搶著說:“我們就是賣了褲子也要大搞空軍!”在一旁靜聽的陳賡幽默地反駁道:“褲子還是得要,那個東西露在外邊也不好看。”惹得大家一陣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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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朝鮮戰火 中國亟須軍事工程師(7)

1951年9月30日,當聽到我空軍在朝鮮戰場上初戰告捷,陳賡喜上眉梢,他在日記中熱情歡呼:

“三次空戰均獲得勝利。初出茅廬的我空軍一開始就是在戰鬥中鍛鍊,前途不可限量。”

陳賡認為,發展空軍很重要,但需要一個過程,他主張在發展空軍的同時,要強調炮兵的作用,他說過,只有炮火佔壓倒優勢時,才能保證步兵的進攻。

轉眼到了1952年3月,古城北京的積雪融盡,楊柳樹悄悄吐出毛茸茸的葉芽,儘管天氣乍暖還寒,可一群群衝向雲天的歡快的鳥雀在提醒人們:春天來了。

在中南海居仁堂總參謀部辦公地,剛到任不久的副總參謀長粟裕將軍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伏案辦公,他瘦弱的身體幾乎被桌子上堆滿的公文遮掩起來。幾十年艱苦的戰爭環境,使用兵如神的粟裕將軍積勞成疾,1950年,他不得不在南京的醫院裡躺下來。那時候,毛澤東面臨朝鮮戰爭的急轉逆勢,首先想到派足智多謀的華中野戰軍司令員粟裕帶兵赴朝作戰。當毛澤東得知粟裕患病住院,才電召林彪北上,結果讓毛澤東深感失望,林彪怯戰託病,推辭帶兵入朝。日理萬機的毛澤東,仍不忘專門寫信問候粟裕。此後,毛澤東委派周恩來和朱德到南京探視粟裕,把擬調粟裕進總參的意見當面告訴他,毛澤東十分了解這位井岡山老戰友的過人才智,總參謀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