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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盧是他們數學系的骨幹和浙大數學系三大巨頭之一;其次是盧所擔任高等微積分及複變函式、數論這兩門課難有人代替。復旦能教分科的本來尚有三人……三人代替能力是有,但又礙於具體條件未能代課。這就是說,從復旦本身要解決他的代課問題是有一定困難的。我曾走訪李正文同志——復旦副校長,也是該校黨委書記,他表示只有兩個條件可以調,一是中央同意復旦數學系停止開課,二是華東派人來代課,他的態度是堅決的。

因為棘手,我們同意華東###的意見:現在暫停催促以緩和緊張空氣,過幾天后準備請華東###幾個部長召集高幹會議,研究如何解決。不過人事處已透露,華東不會做出決定,問題的解決有待於中央。

根據這些情況,黃景文提出四種解決方案,他認為第二種方案較好:‘既能維持中央與華東命令的尊嚴,又能照顧我校利益,盧慶駿的調動緩至明年暑假,給(復旦)以時間培養代替人。我們昨晚見到曾石虞,他透露覆旦也有此意,我們估計,中央與華東很可能透過此案……一週以後,華東當將此情況報告中央解決,現如加速解決起見,請你們作出決定,如同意第二方案,則盼電告我們……’”

從黃景文和趙子立聯名給籌委會的這封長信中,不僅可以看出當時請調知名教授是何等困難,更可以看出陳賡的知人善任。

文武雙全的黃景文南下延聘教授,果然不辱使命,他從不拿中央的調令說話,而是處處尊重地方高校,為他們排憂解難,儘可能透過協商達成一致。他深刻理解“名師辦名校”的辦學理念,他以伯樂的眼光,認準盧慶駿“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他對盧慶駿的深入瞭解和對盧慶駿到軍事工程學院以後如何發揮作用的精闢分析,恰恰說明黃景文字人就是我軍當時十分難得的懂得辦大學的人才。

在北京的陳賡指揮全國的延聘教授工作,他對黃景文在滬寧地區富有成效的工作深感欣慰,看到黃景文的報告,更堅定了聘請盧慶駿來軍工的決心。他讚賞黃景文的工作作風,經常叮囑大家要學會與地方同志商量辦事。有一次,馮捷和周景良到靈鏡衚衕彙報招生工作,正好遇上陳賡跟炮兵司令員陳錫聯通電話,聽大概意思是告軍工的狀,只聽陳賡在電話上說,我們軍工的同志有錯都怨我,我現在向你道歉,我給你磕頭都可以,但你一定得支援我,幫我的忙。放下電話,陳賡對馮捷兩人說,我們現在到處調人,一定要謙虛,我們是去挖人家的肉,人家能不心疼?

黃景文的第二方案獲得籌委會的支援,黃景文與復旦達成緩調盧慶駿的協議。

近兩個月來,黃景文忍辱負重,全力以赴,穿梭於滬寧地區,他以自己的一言一行,為解放軍,也為即將在東北成立的那所大學,樹立了良好的形象,出色地完成了從各所名牌高校中延聘專家、教授的任務,其中一些堪稱是名師的教授後來成為哈軍工歷史上可圈可點的重要人物。對於確有困難而不願意去哈爾濱的人,黃景文也不強人所難,同濟大學有一個講師找到招待所,講了一大堆家庭困難,說著說著,竟“撲通”一聲向黃景文和趙子立跪下了,黃景文馬上把那人攙扶起來,當即表示可以免調。

11月中旬,江南已是梧桐落葉紛紛下的深秋時節,黃景文回京覆命,留下趙子立繼續完成收集圖書資料和購買教學儀器的工作。趙子立拿著陳賡的介紹信,收穫頗豐,他從各所大學求援到十多箱圖書雜誌,一直忙到春節前。

8 知遇之恩 張述祖秉燭薦賢才(8)

然而好事多磨,由於種種複雜的原因,使盧慶駿的調動問題又出現了反覆。大約在12月底,陳毅從上海給陳賡打來個電話。

“我的大院長呀!”陳毅笑哈哈地說:“有人告你們軍工的狀了,你們要挖人家的寶貝,就是復旦大學啥子系的教授,叫啥子?噢,叫盧慶駿,是吧?蘇步青先生把這件事提到上海民主黨派會議上去啦,講你們軍事工程學院是挖工事的,最多是建築設計嘛,你們偏偏指名道姓要盧慶駿去東北是幹啥子喲?聽說民主黨派中好幾位大學教授也表示不滿意呢,怎麼辦?你老兄得想個辦法解釋一下嘛!”

陳賡眉頭皺起,復又微笑道:“哎呀,我的市長大人,多虧您打招呼,我馬上派人專程去上海,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蘇步青教授把本已同意調走盧慶駿的事提到了民主黨派的會議上,這的確出乎陳賡的意料,什麼軍工學院是“挖工事”的,純是瞎扯,不放盧慶駿是另有原因,但這樣一來,倒為問題的解決帶來了契機,陳賡考慮成熟,於寒假前派徐立行教育長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