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0部分

“那是我撫養的孩子,他甚至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真太好了。阿多斯,您始終是這樣高尚大度。”

“請說吧,勳爵,您對我有什麼要求?”

“波爾朵斯和阿拉密斯兩位先生仍舊是您的朋友?”

“勳爵,還要加上達爾大尼央。我們四個人永遠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和往年一樣。不過,涉及到為紅衣主教效勞還是和他作對,是馬薩林手下的人還是投石黨,我們就分成兩派了。”

“阿拉密斯先生和達爾大尼央站在一起嗎?”溫特勳爵問。

“不,”阿多斯說,“我很榮幸,阿拉密斯先生和我的信念相同。”

“您能不能使我和您這位親切可愛、才智過人的朋友聯絡上?”

“當然能,只要您願意。”

“他有什麼變化?”

“他做了神父,就是這麼一個變化。”

“您的話叫我感到害怕。他的身份想必不會再使他從事一些重大的冒險事業。”

“恰恰相反,”阿多斯微笑著說,“自從他做了神父以後,比以前更加像一個火槍手。您將會看到一位真正的加拉奧爾384。您要不要我派拉烏爾去把他找來?”

“謝謝您,伯爵,在這個時候,也許在他家裡找不到他。不過,既然您認為可以保證他……”

“就像保證我自己一樣。”

“您能答應我明天上午十點帶他到盧佛宮橋上來嗎?”

“哈!哈!”阿多斯笑著說,“您要和人決鬥?”

“是的,伯爵,是一場精采的決鬥,一場您也要參加的決鬥,我這樣相信。”

“勳爵,我們要上哪兒去呢?”

“上英國王后那兒,她委託我領您去見她,伯爵。”

“王后陛下認識我嗎?”

“我認識您。”

“真是個謎,”阿多斯說,“不過,這無關緊要,您知道謎底就行了,我不會追根究底的。勳爵,您能賞光和我一起吃晚飯嗎?”

“謝謝,伯爵,”溫特說,“我向您坦白地說,那個年輕人的到來敗壞了我的胃口,也許還要讓我今晚失眠。他到巴黎是來辦理什麼事情呢?他不是為了要和我見面才來的,因為他並不知道我來法國。伯爵,這個年輕人叫我心神不定,他準會幹出什麼流血的事來。”

“他在英國幹些什麼?”

“他是奧利弗·克倫威爾的一個最狂熱的信徒。”

“是什麼使他歸附到了克倫威爾手下?我想,他的父母親不都是天主教徒嗎?”

“是他對國王的仇恨。”

“對國王?”

“是的,因為國王宣佈他是私生子,剝奪了他的財產,禁止他他用溫特的姓氏。”

“現在他叫什麼名字?”

“摩爾東特。”

“成了清教徒,改扮為修道士,一個人在法國各地的大路上走來走去。”

“您是說改扮為修道士?”

“對,您還不知道嗎?”

“除了他對我說的那些情祝外,別的我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他改扮為修道士,由於偶然的原因——如果我說了不好聽的話,請天主寬宥,所以他才聽到了貝頓的劊子手的懺悔。”

“那麼,我全猜到了,他是克倫威爾派來的?”

“派來找誰?”

“找馬薩林,王后猜得完全對。我們被人搶在前面了。現在我一切都清楚啦。再見,伯爵,明天見。”

“可是,夜裡很黑,”阿多斯說,他看到溫特勳爵儘管掩飾不住他內心的不安,可是他的神情卻顯得更加慌張,於是問道:“也許您沒有僕人吧?”

“我有託尼在身邊,他是一個很好的小夥子,就是頭腦有些簡單。”

“來呀!奧利萬,格力磨,布萊索阿,帶上火槍,把子爵先生叫來。”

布萊索阿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小夥子一半是僕人,一半是莊稼漢,我們在布拉熱洛納的府邸裡曾經見過他,阿多斯用他家鄉的名字給他取了這個名字385。他來通報晚飯已經準備好。

阿多斯吩咐了以後五分鐘,拉烏爾進來了。

“子爵,”他說,“您護送勳爵去他住的旅店不要讓任何人走近他。”

“哈!伯爵,”溫特說,“您把我當做怎麼樣的人啦?”

“當做一個不認識巴黎道路的外國人,”阿多斯說,“子爵將給他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