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阿拉密斯說,“全都照我所希望的成功了,密探,衛士看守,都把我看成是您,在您為國王祝福以前,國王已經向您祝福了。”
“天主保佑您,我的兒子,因為您的榜樣給了我希望,又給了我勇氣。”
阿拉密斯穿上他原來的衣服和披風,在走出去的時候,對賈克森說,可能還要再一次地求他幫助。
他剛剛在街上走了十步遠,就看到一個穿著大披風的人眼在他的後面。他把手放在身上那把短刀上,站住了腳步。那個人向他一直走過來,原來是波爾朵斯。
“是您,親愛的朋友!”阿拉密斯向他伸過手去說。
“親愛的朋友,您看到了吧,”波爾朵斯說。“我們每個人都有他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保護您,我一直保護著您。您見到國王了嗎?”
“見到了,一切都很順利。我們那兩位朋友現在在哪兒?”
“我們約好十一點鐘在旅店會面。”
“沒有時間好耽誤了,”阿拉密斯說。
確實如此,因為聖保羅教堂的鐘己經響十點半了。
可是,這兩個朋友走得非常快,先到了旅店。
阿多斯跟在他們後面走了進來。
“一切順利,”他沒等他的朋友來得及問他,先開口說道。
“您做了些什麼事?”阿拉密斯說。
“我租了一條斜桅小帆船,它小得像獨木舟,輕得像燕子,停在格林威治等我們,就在狗島對面。船上有一個船老大和四名船頭,付五十英鎊,我們可以連續使用三夜。我們和國王一登上船,利用潮水,順泰晤士河而下,兩小時內就能到大海上了。於是,我們像地地道道的海盜那樣,沿著海岸航行,在懸崖上休息,如果海上沒有什麼阻礙的話,我們便朝布洛涅航行。萬一我給打死了,記住,船老大叫羅傑斯船長,小帆船叫‘閃電號’。有了這兩個名字,你們就能找到船老大和船。相認的記號是一塊四角打結的手帕。”
不一會兒,達爾大尼央也到了。
“把你們的口袋都掏空,”他說,“湊齊一百個英鎊,因為,我的……”
說著,達爾大尼央翻出他的口袋,裡面一文也沒有。
錢馬上齊了,達爾大尼央出去片刻,就又回來了
“好啦!”他說,“總算解決了。嘿!可費了不少事。”
“那個劊子手離開倫敦了?”阿多斯問。
“好呀!這樣做可不完全保險。他可能從這個城門出去,又從另一個城門進來。”
“他現在在哪兒?”阿多斯問。
“在地窖裡。”
“哪一個地窖?”
“我們的旅店老闆的地窖!末司革東守在門口。地窖的鑰匙在這兒。”
“妙極了!”阿拉密斯說。“不過,您是用了什麼法子叫這個人藏起來的?”
“用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通用的法子,花錢唄;可花了我一大筆錢,不過他總算答應了。”
“朋友,您花了多少錢?”阿多斯說,“因為,您知道,我們現在完全不再是不名一文的窮火槍手了,花掉的錢應該大家分攤。”
“用掉我一萬兩於立弗,”達爾大尼頭說。
“您哪兒弄來的這麼一筆錢?”阿多斯問道,“您有這一大筆錢嗎?”
“就是王后的那隻出色的鑽石戒指!”達爾大尼央嘆了一口氣,說。
“啊!對啦,”阿拉密斯說,“我看到戴在您的手指上的。”
“難道您從埃薩爾先生那兒把它又買回來啦?”波爾朵斯問。
“唉!我的天主,是這樣,”達爾大尼央說,“可是命中註定這隻戒指我不能留下來。我有什麼辦法呢!應該這樣認為,鑽石戒指和人一樣,對有些人有好感,對有些人沒有好感,看來這隻戒指不喜歡我。”
“可是,”阿多斯說,“它對劊子手倒挺適合;不幸的是,就我所知道的,所有的劊子手都有助手,都有徒弟。”
“這一個也有,可是我們運氣很好。”
“怎麼回事?”
“正在我考慮要去辦理這第二件事的時候,別人把我那個漢子給我帶來了,他的大腿斷掉了。他因為太賣力氣,跟著那輛裝木樑和木架的大車,一直送到國王待的房間的窗底下,一根木樑掉到他的腿上,把他的腿壓斷了。”
“啊!”阿拉密斯說,“我在國王的房間裡聽到的叫聲就是他發出來的嗎?”
“非常可能,”達爾大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