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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啊!對阿拉密斯來說,這是另一回事,”波爾朵斯說,“如果他那樣做我是一點兒也不會驚奇的。”

“博福爾先生可能想派人抓住我們。”

“不會!因為他已經捉住過我們,又把我們放掉了。此外我們預先做好準備,帶上武器,還把布朗舍帶去,叫他也帶上短槍。”

“布朗舍是投石黨人,”達爾大尼央說。

“讓內戰見鬼去吧!”波爾朵斯說;“現在對朋友,對僕人都不能信任了。啊!如果可憐的末司革東在這兒就好了!他這個人是從來不會離開我的。”

“是的,只要您有錢。哎!我親愛的朋友,並不是內戰把我們分成了兩派,是因為我們每個人都不再是二十歲,是因為青年時代正直的激情全已消失,讓位給了出自私利的埋怨,讓位給了陣陣的野心和利己主義的引誘。是的,您說得有道理,波爾朵斯,我們走可是我們要帶武器去。如果我們不去,他們就會說我們害怕了。”

“來呀!布朗舍!”達爾大尼央說。

布朗舍來了。

“叫人把馬裝好鞍子,帶上您的短槍。”

“可是,先生我們去和什麼人交鋒呀?”

“我們不和誰交鋒,”達爾大尼央說.“這只不過是預防措施,應付我們萬一受到的攻擊。”

“先生您知道嗎,有人想害死那位可敬的參事,人民的父親,布魯塞爾?”

“竟有這樣的事?”達爾大尼央說。

“是的,可是他已經受到了狠狠的報復,因為他是被百姓們抱回家去的。從昨天起,他的家裡總是擠滿了人。他接受了助理主機板、隆格維爾先生和孔蒂親王的拜訪。石弗萊絲夫人和旺多姆夫人叫人在來客單上寫上了她們的名字,現在,他在打算……”

“怎麼!他在打算……”

布朗舍低聲唱起來:

“投石黨,像狂風,

今天早上吹得緊,

人人說,吹得緊,

狠狠吹向馬薩林。

投石黨,像狂風,

今天早上吹得緊。”

“馬薩林非常喜歡我能踩死他的參事,”達爾大尼央低聲對波爾朵斯說,“現在我不再感到吃驚了。”

“您知道,先生,”布朗舍說,“如果是要去幹像密謀對付布魯塞爾先生那樣的事,您又要我帶上短槍……”

“不是不是,你放心好了;可是,你是從誰那兒知道這些詳細情況的?”

“先生,來源可靠。我是從弗裡凱那兒聽來的。”

“弗裡凱?”達爾大尼央說。“這個名字我熟悉。”

“他是布魯塞爾先生的女僕的兒子,是一個機靈的小傢伙,我敢向您保證,發生騷亂,他是不肯放棄他應得的一份的。”

“他不是聖母院的侍童嗎?”達爾大尼央問。

“是的,就是他;巴汕照顧著他。”

“啊!啊!我知道了,”達爾大尼央說,“是不是百靈街的小酒店裡站櫃檯的小夥計?”

“正是他。”

“這個小傢伙對您有什麼用?”波爾朵斯問。

“嗯!”達爾大尼央說,“他告訴過我一些很好的訊息,以後有機會,他還會提供我情況的。”

“提供給您嗎,您差點兒踩死他的主人?”

“可是誰會對他說這件事呢?”

“倒也是。”

就在這時候,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從聖安託萬關廂進入巴黎。他們在路上休息過了,現在加緊趕路,怕錯過會晤時間。只有巴汕一個人跟在他們後面。格力磨,我們都記得,曾經留下來照顧末司革東,想來已經直接去找投奔弗朗德勒的軍隊的年輕的布拉熱洛納子爵了。

“眼前,”阿多斯說,“我們應該找一家旅店,進去換上城裡人做客穿的衣服,放下我們的手槍和長劍,叫我們的僕人也解除掉武裝。”

“不,千萬不能這樣做,親愛的伯爵,在這個問題上,您不但不能使我同意您的意見,而且還會被我說服呢。”

“為什麼?”

“因為我們去赴的是一次像交戰一樣的約會。”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阿拉密斯?”

“因為王家廣場之會是旺多姆大路上的交手的續篇,就是這麼一回事。”

“怎麼!我們的朋友……”

“他們已經成為我們最危險的敵人。阿多斯,相信我的話吧,我們要提防,尤其是您要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