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腔調取笑他,笑的俏皮又賴皮。
石景,頭疼,但是,她取笑他的樣子,實在可愛的讓人心尖癢癢,讓人,發不出脾氣,還莫名有點熟悉。
石景無奈道:“姑娘,那劍你還給我好不好,是我舅舅定下的,我,我回去沒法交代。”
小仙女哼了一聲:“你舅舅,你舅舅,除了他,別的人你都不在意麼?”
石景一頭霧水:“啊,這個,是兩回事啊,姑娘。”
小仙女瞪了他一眼,扭身就走了。
石景跟在她後面:“姑娘,姑娘,你去哪兒?唉,唉,做人不能這樣啊。”
小仙女回頭一皺鼻子:“我偏要這樣,你能拿我怎樣?”
石景一頭汗,就是因為不能拿她怎樣,他才著急。
“唉,唉,我,我出雙份的錢行不行?”
“不要。”
“那,那你怎樣才能還我?”
少女轉著黑珍珠般的眼眸,抿了抿櫻唇:“嗯,我想想。”
石景無奈,跟屁蟲般跟隨了她一天,到了晚上,眼看要住店了。石景硬著頭皮上前問道:“姑娘,你什麼時候才能想好呢?”
小仙女笑的沒心沒肺,掰著手指頭道:“嗯,短則七八天,長則,不定。”
石景愁巴巴的看著這仙女般的小姑娘,她怎麼就這麼會折磨人呢?
他當了七天的跟班,小仙女終於大發慈悲,對石景道:“我想好了,不如借花獻佛把那劍還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仙女寫了張紙遞給他:“就是這個事,口說無憑,你要立個字據。”
石景覺得心頭莫名一跳,他接過紙,發現上面只有一句話:一年之內不得定親。
石景臉色一紅,低聲道:“這是,這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一年之內不得定親啊,當然了,成親,更不可以。”小仙女惡狠狠的從桌子那頭伸過身子,亮亮的眼睛瞪著他,彷彿他要是膽敢不從,她就立刻翻臉。
他發現,她的睫毛真長,真密,眼睛又大又亮,珍珠瑪瑙不足以形容那種璀璨的光芒。
石景艱難的從她目光裡掙扎出來,低頭吶吶道:“答應了,你就把劍給我?”
“嗯,簽下名字。”
石景提起筆,看著那一行字,突然心頭一動,衝口而出:“你是不是喬木啊?”
少女不搭理他,扭著臉看著窗外。
白瓷一般的雪肌冰膚,光照之下,玉暖生煙,彷彿深呼一口氣,就要吹破了那玉般的肌膚。
石景看的有點呆了,她和喬木長的並不像,除了長長的睫毛和明亮的眼眸,但是,她的字和喬木的一模一樣。
他心裡莫名的企盼,她就是喬木。這種企盼強烈到心跳的無法自制,似要蹦出胸膛,她是嗎?
她回過頭來,對他嫣然一笑:“我不叫喬木,我叫阿俏。”
番外——青蔥年少的石景(三)
這天是遠照大師被江湖各大門派公推為武林盟主的日子,石景興奮得簡直比自己當武林盟主更高興。
江湖各大門派掌門和武林高手濟濟一堂,雲知是和戚衝也便衣簡裝地前來祝賀。若論武功,他們三人未必是當世頂尖高手,但因為南征北戰威名遠播,比江湖人士的名頭要響亮得多,連老百姓提起他們也是嘖嘖稱讚。
席間,青城派掌門多喝了兩杯,見雲知是和遠照大師的相貌有幾分相像,又相談甚歡,便一時興起建議雲知是和遠照大師結拜為兄弟。石景一聽,險些被一口水酒嗆住,他拼命給舅舅遞眼色,可惜,舅舅他老人家正忙於應酬,沒看見他焦急的眼神。
旁邊坐著雲知非,對他擠眉弄眼,笑的看不見眼珠子。
石景紅著臉悶頭從宴席上撤出,鬱鬱寡歡地走到後山。逍遙門裡,他和雲知非,江瑞陽比較投緣,三人情同兄弟一般。舅舅要是和雲知是結拜了,那他,他以後可要管雲知非叫什麼?小舅舅?…。。他揪著頭髮,頭疼。
“嘿,石景!”石景一回頭,雲知非和江瑞陽居然也從宴席上撤了出來,正笑眯眯地走過來。
雲知非袖著手,喜滋滋地道:“師弟,以後你就要叫我小舅舅。嘿嘿。”
江瑞陽也笑嘻嘻地道:“雲知非一直管我叫大哥,看來我也要沾點兒光了,嘿嘿。”
石景紅著臉直跳腳:“好啊,江瑞陽,你也湊份子欺負我,哼!”
兩個人齊齊地嘿嘿奸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