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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他在當天飛返柏林時,一定考慮到,如果要生存,只有一個辦法。他必須履行對陸軍的諾言,鎮壓衝鋒隊,停止衝鋒隊長們所要求的繼續革命。顯然,有著德高望重的老總統的支援,陸軍是不肯接受比這個還低的讓步的。

儘管如此,在關係重大的6 月最後的1 個星期,希特勒還在猶豫不決——至少在這一點上猶豫不決:究竟對那些幫了他很大的忙的衝鋒隊頭子們採取怎樣激烈的措施。不過,戈林和希姆萊幫助他作了決定。他們已經開列了他們要算的帳,他們要消滅過去和現在的敵人。他們只要使元首相信反對他的“陰謀”的嚴重性和迅速採取無情行動的必要性就行了。據希特勒最忠實的信徒之一內政部長威廉·弗立克在紐倫堡的證詞,最後使希特勒相信“羅姆要發動政變”的是希姆萊。弗立克又說:“元首就命令希姆萊制止政變。”

他說,希姆萊被派在巴伐利亞,戈林被派在柏林制止政變。陸軍也在慫恿希特勒,因此對不久就要發生的野蠻暴行也負有一份責任。6 月25日,陸軍總司令馮·弗立契將軍命令陸軍處於戒備狀態,取消一切休假,軍隊不得離營外出。6 月28日,羅'220' 姆被開除出德國軍官聯合會——這等於是清楚地預告這個衝鋒隊參謀長要倒黴了。為了要使得沒有人——尤其是羅姆——對陸軍的立場抱有任何錯覺,勃洛姆堡採取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行動,他於6 月29日在《人民觀察家報》上發表了一篇署名文章,表示“陸軍??站在阿道夫·希特勒的背後??他始終是我們中間的一分子”。

因此,陸軍是在要求進行清洗,但是它又不想弄髒自己的手。這件事必須由希特勒、戈林、希姆萊用他們的黑衫黨衛隊和戈林的特別警察來進行。

希特勒於6 月28日星期四離開柏林前往埃森,去參加當地一個納粹黨領袖約瑟夫·特波文的婚禮。這次旅行及其目的很難說明他當時是感到有場嚴重危機迫在眉睫。同一天,戈林和希姆萊命令黨衛隊的特遣隊和“戈林警察”

處在準備狀態。由於希特勒不在柏林,他們顯然認為可以放手自由行動了。

第二天6 月29日,元首視察了威斯特伐利亞的勞動服役營,下午回到萊因河畔的戈德斯堡,下榻在一個戰時老戰友德萊森在河畔開設的旅舍。那天晚上,戈培爾到了戈德斯堡,在這以前,他似乎一直在猶豫不決,不知投向哪一邊好,事實上,他一直與羅姆保持著秘密聯絡。這時他終於打定了主意,向希特勒報告了希特勒後來稱之為來自柏林的“逼人情報”。卡爾·恩斯特已經動員了衝鋒隊。恩斯特原來是旅館茶房,後來又在一家有相公癖者時常光顧的咖啡館中當保鑣,羅姆看中了他,讓他當了柏林沖鋒隊長。他雖然長得俊秀,但並不是一個聰明的年輕人。他當時相信,而且在24小時左右內死去以前也相信,他遇到了右派的政變,他要高呼“希特勒萬歲”而死去。

希特勒後來說,直到這個時候——6 月29日為止——他只決定要“剝奪參謀長(羅姆)的職務,暫時把他看管起來,逮捕一部分罪證確鑿的衝鋒隊長??而且要向其他隊長髮出誠摯的呼籲,命令他們回來值勤”。

但是' 他在7 月13日在國會中說' ??在夜裡一點鐘,我接到柏林和慕尼黑來的兩份關於緊急集合的急電:第一份電報說,在柏林方面,已下令在下午4 點緊急集合,5 點鐘要採取行動,先是進行突擊,佔領政府各部??第二份電報說,在慕尼黑方面已經向衝鋒隊發出緊急集合令,在晚上9 點鐘集合??這是造反!??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作出一個決定??只有無情的流血的鎮壓也許還能防止反叛的擴大??

清晨2 點鐘,我飛往慕尼黑。

希特勒從來沒有透露過這兩份“急電”是從誰那裡發來的,但是不言而喻,“急電”是戈林和希姆萊發出的。可以肯定的是,其'221' 中情況是過於誇大了。在柏林方面,衝鋒隊長恩斯待所想到的最激烈措施不過是在那個星期六同他的新娘驅車前往不來梅,以便搭船到馬德拉度蜜月。至於在南方,衝鋒隊“陰謀家”集中在哪裡呢?

6 月30日清晨2 時,當希特勒在戈培爾伴同下從波恩附近的漢格拉機場起飛的時候,羅姆上尉和他的衝鋒隊部下還在特格恩西湖畔維西小城的漢斯爾包爾旅館的房間中高枕酣睡。西里西亞衝鋒隊長埃德蒙·海因斯是個判過刑的殺人兇犯,著名的有相公癖者,身體魁梧,像個鋼琴搬運工人,但是卻有一張女孩子氣的臉。他正摟著一個小夥子睡在一張床上。從羅姆把他的衛隊留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