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臭。1928年,希特勒選戈林為在國會內代表納粹黨的12名議員之一,在1932年納粹黨成為第一大黨時,戈林也就成了國會議長。正是在國會議長官邸中,舉行了許多次會談,策劃了許多次陰謀,最後終於導致納粹黨的最後勝利;也正是在這裡——稍許說得遠一些——策劃了一個計劃,使得希特勒在當了總理後能夠長久坐穩江山,這個計劃就是縱火焚燬國會。
恩斯特·羅姆在1925年與希特勒鬧翻後不久就去參加玻利'147' 維亞軍隊,當了一名中校。到1930年年底時,希特勒請他回來,重新擔任衝鋒隊的領導工作,當時衝鋒隊已不大聽話了。衝鋒隊員,甚至一些隊長,顯然相信納粹黨將用暴力來進行革命,因此越來越經常地在街頭鬧事,同政治敵人搗亂,甚至暗殺他們。每次選舉,不論是全國選舉,還是邦選舉或市選舉,沒有不發生街頭毆鬥慘劇的。
這裡必須順便提起一樁這樣的毆鬥事件,因為它為國家社會主義運動提供了一個最偉大的烈士。柏林沖鋒隊有一個名叫霍爾斯特·威塞爾的小隊長,他是一個新教牧師的兒子,棄家逃學出走後,在貧民窟中同一個以前的妓女同居,一生為納粹主義當打手。許多反納粹分子總是認為這個青年是靠拉皮條為生的,雖然這種說法不免有點誇張。不過他肯定是同烏龜和妓女廝混的人。他在1930年2 月間被一些共產黨人所暗害,要不是因為他寫了一首歌的曲子和歌詞,他也會像街頭毆鬥中雙方都有犧牲的好幾百人一樣,就此默默無聞。這首歌叫《霍爾斯特·威塞爾之歌》,在他死後馬上就成了納粹黨歌,後來成了第三帝國除了《德意志高於一切》以外的第二國歌。霍爾斯特·威塞爾本人則由於戈培爾博士的巧妙宣傳,成了納粹運動的偉大神話英雄之一,被捧為一個為了事業獻出生命的純粹理想主義者。
在羅姆接管衝鋒隊時,格利戈爾·施特拉塞無疑是納粹黨內第二號人物。
他是一個口若懸河的演說家,一個辦事能幹的組織家,擔任了黨內最重要的一個部門政治組織的首腦,這個職務使他在邦和地方黨的領袖中間有很大的勢力,因為他們的工作都要受他的監督。他有著巴伐利亞人的隨和的脾氣,除了希特勒以外,他是黨內最受愛戴的領袖,而與希特勒不同的是,他得到大多數政敵的個人信任,甚至喜愛。當時在黨內外有不少人認為施特拉塞很可能代替這個奧地利來的脾氣乖戾、性格捉摸不定的領袖。在國防軍和總統府中,這種看法特別強烈。
至於格利戈爾·施特拉塞的兄弟奧托,這時已經失勢了。他不幸當真相信納粹黨“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這塊招牌中“社會主義”和甚至“工人”這兩個字眼,曾經支援社會黨工會所主持的幾次罷工,而且要求納粹黨公開主張工業國有化。在希特勒看來,這當然是異端邪說,他指責奧托·施特拉塞犯有“民主主義和自由主義”的大罪。
1930年5 月21日和22日,元首同他這個違抗命令的下級攤牌,要求他完全服從。奧托拒絕服從後,就被驅逐出黨。他試圖組織一個真正的國家“社會主義”運動,名叫“革命的國家社會主義者聯盟”,後來簡稱“黑色陣線”,但是在9 月選舉中,它完全不能從希特勒手裡奪過相當數目的選票來。
希特勒身邊5 員大將中第四號大將戈培爾,自從1926年同格利戈爾·施特拉塞鬧翻後一直是後者的敵人和對手。在鬧翻兩年後,施特拉塞升任政治組織首腦,戈培爾繼他為宣傳工作的負責人。戈培爾仍兼任柏林黨組織的區領袖。他的宣傳才能和改組柏林黨組織的成績,希特勒頗為賞識。但是他那一張油滑而刻薄的嘴和靈敏的頭腦卻討不到希特勒其他得力部下的歡心,他們都不信任他。不過,納粹黨領袖很願意他的主要部下之間存在著明爭暗鬥,哪怕僅僅是因為這是防止他們聯合起來篡奪他的領導權的保障。他從來沒有完全信任過施特拉塞,但是他對戈培爾的忠誠卻是完全相信的、此外,這個瘸腿的狂熱分子常常有些奇思異想,這對希特勒說來是頗有用處的。最後一點是,戈培爾作為流氓記者的辦報才能——他現在有一張自己的報紙(柏林《進攻報》),可以用來發揮他的才能——和善於煽動群眾的演講本領,對黨有著無法估計的價值。
這5 個人中最後一個威廉·弗立克是其中最無特色的一個。他是個典型的德國公務員。1923年以前,他在慕尼黑當青年警官,曾經給希特勒在警察局裡做過坐探,因此元首一直很感激他。他常常擔當吃力不討好的使命。在希特勒的吩咐下,他是納粹黨人中擔任地方公職——在圖林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