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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太男子,30名猶太婦女,4 名‘亞洲人’和2 名波蘭人”。他要求柏林的黨衛隊總部把這些人從奧斯威辛運到斯特拉斯堡附近的納茨維勒集中營去。紐倫堡的一位英國檢察官曾經問到“處理”這個詞究竟包含著什麼意義。

西佛斯回答道:“人類學的測量。”

“在他們被殺害之前,他們要經過人類學的測量?這就是處理的全部過程,是嗎?”

“還做了模型。”西佛斯補充道。

以後的情況是黨衛隊上尉約瑟夫·克拉麥敘述的,他是奧斯威辛、毛特豪森、達豪和其他集中營的一名老劊子手,曾經以“貝爾森野獸”之名而威震一時,後來被一個英國法庭在盧納堡判處死刑。

斯特拉斯堡解剖學研究所的希爾特教授告訴我,有一批囚犯正從奧斯威辛運來。他說這批人將被送往納茨維勒集中營的毒氣室用毒氣殺死,屍體將被送到解剖學研究所供他使用。他給我一個裝著約半品脫鹽——我想那是氰化鹽——的瓶子,並且告訴我,大概應當用多少份量去毒死那些來自奧斯威辛的囚犯。

1943年8 月初,我收到了80個囚犯,要我用希爾特給我的毒氣殺死。第一次,我在晚上帶著大約15個婦女乘坐一輛小汽車駛往毒氣室。我告訴這些婦女,她們必須到室內進行消毒。我沒有告訴她們將被毒死。

這時,納粹的技術已經十分完善了。

[克拉麥接著敘述道]在幾個黨衛隊人員的協助下,我把那些女人的衣服剝得精光,並把她們赤條條地推進毒氣室。

門一關上,她們就開始尖聲號叫起來。我透過一條管子把一定數量的毒鹽送入室中……從一個窺視孔看室內發生的情況。這些女人只呼吸了大約半分鐘便栽倒在地上。我開了通風機以後,把門開啟。我發現那些女人都已死在地上,混身都是糞便。

克拉麥上尉作證說,他這樣反覆做了幾次,直到80名囚犯都被殺死,他們的屍體也都“按照要求”送給希爾特教授了。當檢察官問他當時的感覺時,他說出了一個令人難忘的答案,這個答案揭露了第三帝國的一種極難為人理解的現象的本質。他說: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毫無感覺,因為我是奉命用我已告訴過你的辦法殺死這80個人的。

而且,我正足按照這種方式訓練出來的。

另一個證人亨利·赫裡皮埃爾供出了下一步所發生的情況。他是一個法國人,在斯特拉斯堡解剖學研究所希爾特教授的實驗室中當助理員,一直到盟軍進駐該地時為止。

我們收到的第一批材料是30個婦女的屍體……這30具女屍到達時,身上還沒有完全冰涼。她們的眼睛睜得很大,而且還在發光,眼珠通紅,充滿血絲,而且都從眼窩裡突了出來。鼻子和嘴巴周圍有血跡,屍體還沒有完全僵硬。

赫裡皮埃爾懷疑她們是被人弄死的,偷偷地將刺在她們左臂上的囚犯號碼抄了下來。他說,其後又運來了兩批囚犯,共56個男屍,情況和第一批的完全一樣。在希爾特博士的技術指導下,他們被浸在酒精裡。但是,這位教授對這件事有點心神不安。他對赫裡皮埃爾說:“彼得,如果你不能守口如瓶,你就會像他們一樣。”

但希爾特教授還是進行了他的工作。根據西佛斯的信件,教授把死者的頭割下來,並且,如他自己所寫的,“把這些過去從未得到的骨胳收集在一起”。但是,出現了一些困難。在聽到希爾特博士申述這些困難以後,本人並沒有醫學或解剖學的專門知識,但是仍擔任這個遺傳學研究所領導的西佛斯,於1944年9 月5 日向希姆萊報告。他說:由於科學研究的工作量很大,分解屍體的工作至今尚未做完。分解80具屍體需要一些時間。

而且時間不多了。正在挺進的美、法軍隊已逼近斯特拉斯堡。希爾特要求“對如何處理這些收藏,予以指示”。

[西佛斯代表希爾特博士向總部彙報說]可以把屍體的肌肉剝掉,使人們辨認不出他們究竟是誰。但是,這就意味全部工作中至少有一部分是白做的,科學將失去這一批獨特的收藏,因為剝掉肌肉以後,就不能再做石膏模型了。

這樣的骨胳收藏是不會引人注意的。肌肉部分可以就說是在我們接管解剖學研究所時法國人留下來並準備送去焚燒的。在以下3 種建議中,應實行哪一種,請予指示:(1 )全部收藏都儲存下來;(2 )銷燬一部分;(3 )全部銷燬。

“你為什麼要剝掉屍體的肌肉,證人?”在寂靜無聲的紐倫堡法庭上,英國檢察官問道,“為什麼你建議把責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