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這樣' 他在三、四個月之後,可以完成他的軍事準備,才不致於處在眼看著自己的戰友作戰而自己只限於搖旗吶喊這種為難的地位。他願意做更多的事情,但不是現在就能做。希特勒不打算推遲他在西線的進攻,他把這個想法也談出來了。但他有“一些理論上的計劃”,也許可以解決墨索里尼從正面進攻峰巒起伏的法國南部的困難,因為他知道,這一戰役“將造成大量的傷亡”。他建議義大利提供一支強有力的部隊,協同德國的部隊沿著瑞士的邊境向羅尼河流域挺進,“以便從背後繞過法一意邊界上的阿爾卑斯山前線”。當然,在這之前,德國的主力部隊應該已經在北線把英國人和法國人打退。希特勒顯然試圖使義大利於起來容易一些。
' 希特勒繼續說' 敵人' 在法國北部' 被擊潰時,義大利積極參戰的時刻就來到了,不過參戰不是在阿爾卑斯山前線最困難的地方,而是在別處……
戰爭將在法國決定勝負,只要把法國收拾掉,義大利就將稱霸地中海,英國就不能不求和了。這裡必須說明,墨索里尼看到,自己可以在德國人進行了最艱苦的戰鬥以後坐享其成地得到這麼多的收穫,對於這樣一個大好機會,他當然是不肯放過的。
領袖回答說,一旦德國勝利地向前推進,他將立即參戰……當盟國遭到德國進攻,已經無法支援,只要再打一拳就可以使他們投降時……他決不拖延。
但是,在另一方面,領袖說,如果德國的進展遲緩,他就要等一等再說了。
這種露骨的、怯懦的討價還價,似乎並沒有使希特勒過分惱火。如果墨索里尼真的如齊亞諾所說的那樣,被“希特勒的性格中的一種根深蒂固的東西”吸引住了的話,那麼也許可以說,基於同樣的神秘理由,這種吸引力是雙方面的。希特勒對於某些最親近的同僚曾經背信棄義,其中有些人像羅姆和施特拉塞都已遭他殺害;但他對於他的滑稽可笑的義大利夥伴卻保持著一種奇怪的、異乎尋常的忠誠,甚至當這個趾高氣揚、外強中乾的羅馬愷'692' 撒遭遇到困難和災難的時候,這種忠誠也並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了。本書有不少令人感到興趣的不可解的謎,這就是其中之一。
總之,義大利的參戰,不管其價值如何,現在終於莊嚴地承諾下來了。除了希特勒之外,沒有什麼德國人,認為這會有多大價值,納粹將領有這種看法的則更少。現在,希特勒又可以打主意進行新的、迫切的征服了。他對於其中最迫切的一個——在北方——沒有對他的盟友透露過半點風聲。
第二十一章 西線的勝利
1940年5 月10日,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春日,天剛破曉不久,駐柏林的比利時大使和荷蘭公使被召到外交部。他們得到裡賓特洛甫的通知,德國部隊即將開人他們的國家,以保衛他們的中立,抵禦英法軍隊即將進行的進攻——這正是一個月以前對丹麥和挪威所提出的同一個站不住腳的藉口。德國發出的一份正式最後通牒,要求兩國政府不要進行任何抵抗。若有抵抗,一定會遭到粉碎,而流血的責任,“完全要由比利時王國和荷蘭王國的政府負責”。
在布魯塞爾和海牙,正如以前在哥本哈根和奧斯陸一樣,德國使節分別將同樣內容的電報送交各駐在國的外交部。十分有諷刺意義的是,在海牙遞交最後通碟的是德國公使尤利烏斯·馮·齊希一布林克斯羅達伯爵,此人就是曾在1914年公開地把霍亨佐倫帝國剛剛破壞了的德國對比利時中立的保證叫作“一張廢紙”的德皇首相貝特曼一霍爾維格的女婿。
在布魯塞爾的外交部,當德國轟炸機在頭上呼嘯,炸彈在附近機場爆炸,把窗戶震得咯咯作響的時候,德國大使貝勞一許汪特踏進外交大臣的辦公室,正從自己的衣袋裡取出一張紙來。保羅一亨利·斯巴克阻止了他。“我請你原諒,大使先生,讓我先說。”
德國軍隊剛剛進攻了我們的國家' 斯巴克一點也不打算壓住他的憤怒感情說'。德國對中立的忠實的比利時進行罪惡的侵略,這在25年之中,已經是第二次了。目前發生的事情,較之1914年的侵略,也許甚至更加可惡,既沒有向比利時政府提出最後通牒,也沒有提出照會或任何抗議。比利時是通'741' 過進攻本身才知道德國已經違反了它自己承擔義務的……歷史將追究德國的責任。比利時已下定決心要保衛自己。
接著,這個為難的德國外交官開始宣讀德國正式的最後通碟,但是斯巴克打斷了他的話。“把檔案交給我,”他說,“我願意免掉你這個痛苦的任務。”
第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