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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的真實性。

6 月1 日,張伯倫首相曾對英國記者發表了有一部分不能公開發表的談話,兩天以後,《泰晤士報》就開始發表一系列的社論來拆捷克人的臺;它要求捷克政府允許國內各少數民族“自治”,“即使這意味著脫離捷克斯洛伐克”,它第一次建議以公民投票的辦法來決定蘇臺德人和其他少數民族的要求。幾天以後,倫敦德國大使館報告柏林,《泰晤士報》的社論是根據張伯倫的不供發表的談話寫出來的,而且是反映了他的意見的。6 月8 日,馮·狄克森大使告訴威廉街,張伯倫政府將樂於見到蘇臺德地區脫離捷克斯洛伐克,只要這是由公民投票所決定的,而且“沒有受到德國方面的強制措施的干擾”。

所有這些想必是希特勒所樂於聽到的。莫斯科來的訊息也不壞,到6 月底的時候,德國駐俄大使弗雷德里希·瓦爾納·馮·德·舒倫堡伯爵報告柏林說,蘇聯“極少可能出兵保衛一個資產階級國家”,即捷克斯洛伐克。到8 月3 日,裡賓特洛甫通知德國各主要駐外使節說,不必擔心英國、法國、俄國會對捷克斯洛伐克問題進行干涉。

就在8 月3 日這一天,張伯倫派了倫西曼勳爵帶著一項奇怪的使命到捷克斯洛伐克去充當蘇臺德危機的“調解人”。他到布拉格那天,我剛好在那裡,在參加了記者招待會並且與他的隨行人員談話以後,我在日記上記著,“倫西曼的全部使命氣味不正”。7 月26日在下院宣佈倫西曼將銜命出使的時候,張伯倫本人曾撒了一個在英國議會史上獨一無二的謊言。首相說,他派倫西曼赴捷是“應捷克斯洛伐克政府請求”。事實上,倫西曼是張伯倫強迫捷克政府同意他去的。不過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騙局,人人都知道,張伯倫也知道,倫西曼要在捷克政府和蘇臺德人之間進行“調解”是不可能而且是講不通的,他們知道蘇臺德人的領袖漢萊因'377' 並不是一個能自作主張的人,他並不能參加談判,目前的糾紛是布拉格和柏林之間的問題。從倫西曼到達捷克的當天晚上以及以後幾天,我的日記表明,捷克人完全知道倫西曼是張伯倫派來為把蘇臺德區轉交給希特勒一舉鋪平道路的。這是一個卑鄙的外交花招。

現在1938年的夏天已經幾乎過完了。倫西曼僕僕往返於蘇臺德區和布拉格之間。對蘇臺德日耳曼人的友好姿態越來越多,對捷克政府的要求也越來越多,蘇臺德人要什麼,就要捷克政府給什麼。希特勒,他的將軍們,他的外交部長也都忙得像發狂似的。8 月23日,元首在基爾灣舉行海軍演習的時候,在派特里亞號郵船上接待了匈牙利的攝政霍爾蒂海軍上將和匈牙利政府的成員。希恃勒告訴他們,他們如果要想在捷克的宴席上分嘗一臠,他們必須趕快採取行動,他說,“誰要想坐席,至少得幫廚”。義大利大使伯納多·阿託利科也是船上的貴賓。但是,當他追問裡賓特洛甫“德國人對捷克斯洛伐克行動”的日子,以便墨索里尼能有所準備的時候,那位德國外交部長卻顧左右而言他。很清楚,德國人並不完全信任他們的法西斯盟友能守得住秘密。對於波蘭他們倒是完全相信的。整個夏天,駐華沙的馮·毛奇大使都在向柏林報告,波蘭不但不願讓俄國人假道以軍隊和飛機援捷,而且波蘭外交部長約瑟夫·貝克上校還對捷克的一塊領土特青地區垂涎欲滴。貝克的致命的短視這時已表露出來,而那年夏天在歐洲這種短視的觀點卻是一個流行的觀點,到頭來將證明,這種短視的觀點為害之大是他所不可能想像到的。德軍最高統帥部和陸軍總司令部這時正在日夜工作,忙於草擬能使軍隊準備就緒好在10月1 日向捷克斯洛伐克挺進的最後計劃。8 月24日,最高統帥部的約德爾上校給希特勒上了一個緊急條陳,強調“確定能給德國進行軍事幹涉以口實的‘事件’的確切日期,實為當務之急”。他解釋說,調日的日期完全要根據它來決定。

' 他接著說' 在X減1 日以前不能採取任何沒有正當理由的事前行動。要不然的話,我們就會顯得是蓄意製造這一事件的了。如果由於技術上的理由而認為這一事件應當安排在晚上的話,那未就不能以第二天為X日,X日必須再晚一天……所以提出這一點的用意是想說明軍方對這一事件極為關切,而且必須及時得悉元首的意圖——因為諜報局迄今並未奉命組織這一事件。

到夏天將完的時候,突襲捷克斯洛伐克的周密準備顯然已經'378' 諸事就緒。然而,如果法國人履行他們對捷克人的諾言而發動進攻的話,西線的防務怎麼辦?8月26 日,希特勒出發到西線巡視工事,隨行的有約德爾和負責建造西壁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