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頭拿筆之後,寫了一封信給奧爾布里希特將軍,說他希望在3 個月之內回去重新服役。在長期療養中,他有時間思考許多問題,最後得到了這樣的結論:雖然成了殘廢,他還有一個神聖的使命要完成。
有一天,他的妻子伯爵夫人尼娜(他們有4 個年紀還小的孩子)到醫院去看他。他對坐在床邊的妻子說:“我覺得我現在必須做一點事情來挽救德國。我們參謀總部的所有軍官必須擔起我們應負的責任。”1943年9 月底,他回到柏林,升任中校,擔任陸軍辦公廳主任奧爾布里希特將軍的參謀長。
很快他就開始練習用他那隻還沒有完全殘廢的手的4 個指頭,拿一把夾子引發諜報局收藏的英制炸彈。
他所做的工作遠不止此。他的勃勃的生氣、清楚的頭腦、寬闊的思路和傑出的組織才能,為密謀分子們注入了新的生命和決心。但也產生了一些分歧。因為施道芬堡對於密謀集團的老朽的領導人如貝克、戈臺勒和哈塞爾所擬議的、一旦推翻了國家社會主義之後所要建立的因循保守、無聲無色的政權,很不滿意。他比他那些參加克萊騷集團的朋友們講求實際多了。
他要實行一種新的、充滿活力的社會民主主義,並且堅持要在擬議的反納粹政府成員名單中,包括他的新朋友尤利烏斯·萊伯和威廉·劉希納,前者是一個卓越的社會民主黨人,後者是前工會幹部,兩人都是密謀集團的核心和積極分子。在這個問題上經過了許多爭論,但施道芬堡很快就在密謀集團的政治領導人中取得了左右一切的地位。
在密謀集團的絕大多數軍人中間,他也同佯取得了成功。他曾經認為貝克將軍在聲望上是這些軍人的領袖,對這位前任參謀總長表示很大尊敬。但在回到柏林之後,他看到剛經過一次癌症大手術的貝克,已經失去往日的精神,顯得疲憊並且有點沮喪。在政治上,貝克完全受戈臺勒的影響,沒有什麼頭腦。在實行起義時,利用貝克在軍界的很高聲望是有好處的,甚至是必要的。但在提供和指揮所需要的部隊方面,必須找服現役的青年軍官來幫忙。
施道芬堡很快就找到了他所需要的大部分關鍵人物。
除奧爾布里希特外,這些人是:施道芬堡的上司、陸軍總司令部組織處長施蒂夫將軍,陸軍軍需總監愛德華·瓦格納將軍,最高統帥部通訊處長埃裡希·菲爾基貝爾將軍,軍械署長弗裡茨·林德曼將軍,柏林衛戍司令保
羅·馮·哈斯將軍(他可以為接管柏林提供部隊),外籍軍隊科科長馮·羅恩納男爵上校,還有他的參謀長馮·馬圖契卡伯爵上尉。
還有兩三個處於關鍵地位的將軍,其中主要的一個是弗裡茨·弗洛姆。
他是補充軍實際上的總司令。同克魯格一樣,他忽冷忽熱,不能完全算數。
密謀分子們也還沒有吸收到一個現役的陸軍元帥。馮·維茨勒本陸軍元帥是最早參加的密謀分子之一,內定為將來的武裝部隊總司令。但他現在已退為後備役,手下沒有軍隊,他們曾向現在指揮西線所有部隊的馮·倫斯德陸軍元帥進行遊說,但倫斯德拒絕背棄他效忠元首的誓言,或者說,這至少是他的藉口。才能卓越然而看風使舵的馮·曼施但因陸軍元帥也是如此。
在這個當兒——1944年初——一個十分活躍而且受人愛戴的陸軍元帥對密謀分子表示了某種接近的傾向。施道芬堡起初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個陸軍元帥就是隆美爾。他的參加反希特勒的密謀計劃,使抵抗運動的領導人感到十分驚異。他們中間多數人把這個“沙漠之狐”看作納粹分子和機會主義分子,認為他過去無恥地對希特勒獻媚、爭寵,現在只是因為看到戰爭敗局已定,才想背棄他。他們因而不同意要他。
1944年1 月,隆美爾就任西線日集團軍司令,這支部隊是用來抵禦英美渡海進攻的主力的。在法國時,他開始同兩個老朋友往還很密,一個是比利時和法國北部的軍事總督亞歷山大·馮·福肯豪森將軍,另一個是法國軍事總督卡爾·海因裡希·馮·施圖爾納格爾將軍。這兩個將軍都已經參加反希特勒的密謀集團,他們慢慢地把隆美爾也引進來。他們對隆美爾進行的工作,得到後者一個擔任文職的老朋友卡爾·施特羅林博士的協助。施特羅林是斯圖加特市長。同本書許多人物一樣,一度是一個熱心的納粹分子,但現在戰爭正走向失敗,許多德國城市,包括他自己的城市,正在盟軍轟炸下很快地成為一堆堆廢墟,他就開始另作打算。他在這條道路上又得到了戈臺勒博士的幫助。1943年8 月,戈臺勒曾勸他參加起草一個給內務部——現在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