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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是不願意在他們敬愛的元首已經逝世的德國活下去的。他早已把命運交給了希特勒。只是由於希特勒,他才得以飛黃騰達。他一直是納粹運動的主要預言家和宣傳家,而且在製造納粹神話方面僅次於希特勒。為了使這些神話能夠流傳下去,不但元首應當壯烈犧牲,作為元首最忠實的追隨者,唯一沒有背叛元首的黨內元老,也必須壯烈地死去,給後世留個榜樣,有朝一日能夠使國家社會主義的火苗重新燃燒起來。

當希特勒休息之後,戈培爾似乎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回到他那地下室的小房間裡去寫自己對當代和後代的遺言的。他把他的遺言叫做“元首政治遺囑的附錄”。

元首已經命令我離開柏林……到他所任命的政府裡去擔任一員領導。

我一生中還是第一次必須堅決拒絕服從元首的命令。我的妻子和孩子們也同我一起拒絕服從。

在最危急的時刻拋棄元首,實為人情和忠貞所不許;何況在今後餘生中,世人將把我看作是一個可恥的賣國賊和下賤的無賴,我不僅將會失掉同胞們對我的尊敬,也會失掉自尊心……

在元首被叛逆的夢魘纏繞著的戰時這些最危急的日子中,少不得要有一個人無條件地陪著他直到最後犧牲……

因此我相信我正在為德國人民的前途做一件最好的事情。在今後艱苦的歲月裡,樹立榜樣比活著更重要……

基子這種理由,我同我的妻子一起,並代表我們的兒女(他們太小了,還不能表示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的年齡比現在大一些,也會毫無保留地同意我們的決定)表示堅定的決心:即使帝國首都淪於敵手也不離開它,而要在元首的身邊結束我的生命。因為如果我不能生活在元首的身邊併為他服務,生命對我個人來說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4 月29日早晨5 點半鐘戈培爾寫完了他的遺言。柏林已經破曉,但戰爭的煙火遮住了太陽。在地下避彈室的電燈光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頭一件事情是如何透過附近的俄國防線將元首的遺囑帶給鄧尼茨等人,以便為後代永遠儲存下來。

為了帶出這個檔案的副本選擇了三名信使:希恃勒的軍事副官維利·約翰邁那少校,黨衛隊軍官和鮑曼的顧問威廉·山德爾,以及前一天晚上帶來希姆萊叛變惡耗的宣傳部官員海因茲·洛侖茲。多次獲得獎章的約翰邁那負責領導這一小組,設法透過紅軍防線。他要把這個遺囑的一份副本交給斐迪南·舒埃納爾元帥,後者的集團軍仍完整地堅守在波希米亞山中,而且希特勒已任命他為新的陸軍總司令。布格道夫將軍在遞交舒埃納爾的檔案裡附了一封信說,希特勒是在“今天收到希姆萊叛變的駭人聽聞的訊息之後”

寫了他的遺囑的,“這是他的不可變更的決定”。山德爾和洛侖茲要把他們的副本帶交給鄧尼茨。山德爾的副本中也附了一封鮑曼的信。

親愛的海軍元帥:因為所有的師團都未能前來解圍,看來我們已經沒有希望,元首昨晚口述了這份政治遺囑。希特勒萬歲!

當天中午這3 位信使出發去執行他們的危險的使命。他們經柏林動物園和夏洛登堡迂迴西行,到達哈維爾湖前面的皮徹爾斯道夫。該地駐紮了希特勒青年團的一個營,還在等待不見蹤影的溫克大軍的到來。為了到達這裡,這3 個人已經成功地溜過了3 重俄軍封鎖線,柏林動物園中央的勝利碑,在動物園前面的動物園車站,以及皮徹爾斯道夫的外圍。他們還必須透過很多俄軍防線,還得經歷很多的冒險。雖然最後他們都一一透過了這些防線,但是已經太晚了,他們攜帶的檔案對鄧尼茨和舒埃納爾已經沒有用處,後者根本沒有見到這些送信人。

那天離開地下避彈室的還不止這3 個送信人。4 月29日中午,希特勒又恢復了暫時的平靜,召開例行軍事會議討論戰爭形勢,跟快6 年來他每天都在這個時候召開會議一樣,就好像路還沒有走到盡頭似的。克萊勃斯將軍報告說,昨夜和今晨俄軍已進一步逼近總理府。剩下的可憐一點點守軍的軍火供應越來越少。溫克的援軍仍無訊息。有3 個軍事副官感到無事可做,又不願同元首一道自殺,於是他們請問元首是否可以離開地下避彈室去打聽溫克的下落。希特勒批准了這個請求,並命令他們催促溫克馬上行動。當天下午這3 個軍官便離開了。

不久,又有第4 人離開了,此人是希特勒的空軍副官,戰爭開始以來成為核心組織中的下級人物的尼古拉斯·馮·貝羅上校。貝羅也是不想自殺的,他也感到在總理府的地下避彈室裡已再沒有什麼有用的事可做。他要求元首准許他離開,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