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陝北不能支援,則兩個月後胡軍主力可能東調,你們困難亦將增加。”這是前幾天他接到的毛澤東的電報。
看了毛澤東的電報,陳賡心裡更加著急了。他怕黃河水情會影響這次渡河的行動,又立即給劉、鄧首長髮電報:河水突然暴漲,因渡船都是用新伐的樹造的小船,水高浪急,強渡不能,不能如期渡河,焦急萬分。只待河水稍落,立即率部搶渡。
毛澤東得悉這一情況,即擬稿電示陳賡,指出可推遲幾天待水退後再渡河。
“你們看!中央多關心我們。但是,現在是戰略反攻,需要整個解放戰場統一行動,互相配合,劉、鄧首長屁股後面的左右跟著二十來個旅,情況太緊急了,我們還是儘量爭取早日渡河吧!”看了電報,陳賡很激動。
劉、鄧首長接到陳賡的電報後,也立即回電陳賡:“我們這裡並不太緊張,你們晚一天過河也沒有關係,渡河要確保安全,不能著急。”
看了電報,陳賡感慨他說:“我們吃的是劉、鄧的飯啊!”
就這樣焦急地又等了兩天。雨終於停了,黃河水終於落下去了,陳賡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了地。
8 月12日,陳賡兵團所屬各部,開始南征。全軍振奮,士氣昂揚。曾經養育過這支部隊的太行父老,大力支援子弟兵的南征,九縱隊的戰旗上,寫著太行人民引以為榮的壯語:“太行子弟結長纓,跨河南征縛蒼龍。”
陳賡和太行父老揮淚告別,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這片與子弟兵血肉相連的土地,踏上了新的征程。
正是陰雨連綿的季節。白天,戰士們在暴風驟雨中踏著泥濘的山道艱難行進。晚上,村邊,路旁燃起了篝火,戰士們脫下淋得透溼的衣服烘烤。儘管艱辛,可他們不知疲勞,個個精神振奮,歡欣鼓舞。
8 月20日,東路部隊抵達濟源長泉渡口附近,西線也如期到達平陸蒡津渡口。這裡地勢兇險,水流湍急,兩岸均為峻峭的陡壁。
為確保這場戰役的勝利,陳賡指示司令部制定了一套周密的作戰方案。
他親自帶著同志們來到黃河岸邊,仔細查檢了部隊的渡河準備工作。望著奔騰呼嘯的黃河,他對四縱隊各旅旅長們講起了當年項羽北渡攻打邯鄲“破釜沉舟”的故事。
旅長們聽了,都激動他說道:“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只能勝利,不能失敗!”
望著旅長們個個神情激昂的表情,陳賡微笑地點點頭。是啊,這些與他一起出生人死的部下,每次戰鬥,他們都爭先恐後地挑起重擔,對他們,他完全是信得過的。
他向旅長們說:“我們對黃河南岸的敵情掌握得並不很準確,他們有鐵路,有汽車運輸,隨時都有增加兵力的可能;對他們夜間的行動,我們就更難發現了。如果是在陸地作戰,我們部隊這麼多,敵人就是增加一個師也不怕。渡河作戰就不一樣了,黃河水急浪大,我們的船又小又少,倘若敵人再秘密增兵,那就不是偷渡了。我們事前要有充分的應急準備。”
接著,他一連提出一系列可能遇到的情況:“如果敵人發覺我之渡河意圖,偷渡不成怎麼辦?我們突擊部隊過去了,如果受到敵人阻擊不能發展,怎麼辦?部隊偷渡成功佔領灘頭,如果後路突然被切斷,怎麼辦?”
針對這些問題,大家又展開了熱烈的議論。
周希漢說:“我們渡河點長達幾十裡,敵人不可能知道我們渡河的準確時間和地點,偷渡是能成功的;黃河水面窄水流急,順流橫渡、強渡並不困難;我們把掩護渡河的火力陣地部署好,壓住敵人的火力,佔領對岸陣地應該不成問題。”
陳賡望著擔任突擊任務的周希漢和陳康旅長問:“如果遇到第二、三種情況怎麼辦?”
周希漢回答:“我同二十九團團長帶一個營先過。如果遇到第二種情況,我在灘頭固守,如果遇到第三種情況,我打游擊去,等候後繼部隊。”
接著,其他幾位旅長也紛紛表示了自己的意見。
陳賡深情地望著周希漢說:“好,就這樣!過河以後,只能前進,沒有退路!”
“過了黃河就不回來了!萬一被敵人截斷了我們還可以打游擊嘛!”周希漢說。
“要做多種設想,準備獨立處置各種沒有料到的複雜情況!”陳賡又叮囑。
8 月23日拂曉。大雨傾盆,黃河濁浪翻滾。
就在這時,我軍出其不意地發起了渡河作戰。一艘艘渡船悄悄地拉到了渡口,突擊部隊靜悄悄地依次登船。在渡河點北岸組織起五個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