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賡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脫口而道:“大叔,你不認識我了?每晚我都打攪你睡覺。”
看門老頭早對這夥商團叛軍恨之入骨,為救下這位落難青年,便機警地說:“我說李少爺,你怎麼天天都這麼晚才回來,仗著家裡有錢,到處尋花問柳,可別闖出一身病來呀!”
“放心,大叔,我會照顧我自己的。”
聽著這一問一答,領頭的沒話可說了。為挽回面子,說道:“以後晚上不準在大街上游蕩。”說著領著一行人走了。
等商團軍走遠,陳賡感激地握著老頭的手說:“大叔,我是黃埔軍校的革命軍,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來日再圖答報。”說完,迅速地離開這裡,回到黃埔島。
黃埔軍校校長辦公室,蔣介石正焦急地等著陳賡的情報。見陳賡滿頭大汗地進來,蔣介石問:“怎麼樣,廣州情況?”
陳賡把繪製的火力點草圖呈送蔣介石,說:“滇桂軍大部駐廣州市內,趙成梁駐北江;廖行超駐西關;劉震寰駐東關……楊希閔的總司令部駐在廣州中心區的八旗會館,他有六個警衛團,分佈在市中心永漢馬路及廣九車站等交通要地,總共約三萬餘人……”陳賡一口氣講完。
蔣介石望著陳賡說:“你的情報很好。”這時他想起學生中流傳的黃埔三傑的佳話,說是“蔣先雲的筆,賀衷寒的嘴,靈不過陳賡的腿。”他曾對周恩來、廖仲愷誇獎“陳賡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虎將。黃埔學生將大有作為”!
蔣介石問:“廣州有議論我們黃埔軍的嗎?”
“有!楊希閔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他到處放風說,叫黃埔軍先攻打他三天,然後他再還手!”
“狂妄己極!”蔣介石說,“我們馬上回師廣州踏平劉、楊!”
一天激戰,商團叛軍就被平定。首戰樹軍威,黃埔軍從此聲威大震。
黃埔島。夜色籠罩。
陳賡叫上他的同鄉好友左權,來到一片清幽的園地。他倆漫步在花叢草徑之間,談天說地,傾訴著對湖南家鄉的眷戀。
夜深了,一輪彎月漸漸地爬上了天空。陳賡、左權沿著一條小徑往回走。
當路過周恩來主任的宿舍時,陳賡突然發現一條黑影緊貼在周主任的窗下,在那裡竊聽著什麼。
陳賡拉了左權一把,用手一指,罵道:“這夥民族的敗類,他們竟動到周主任頭上來了。走,去看看是誰?!”[霸氣 書庫 ·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
他們躡著腳,悄悄地走近那條黑影。
“去把他逮住!”左權輕聲說。
“等等!先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麼名堂!”陳賡道。
突然,那黑影匆匆離去。從小屋裡走出兩個人。藉著昏黃的微弱的燈光,陳賡認出這兩人一個是惲代英,一個是肖楚女。顧不得與老師打招呼,陳賡拉著左權緊緊尾隨著那條黑影而去。
這條黑影,原來是甘泉斌,是黃埔軍校右派勢力的一個“包打聽”,專門撥弄是非,探聽情況,監視共產黨員和左派學生的活動。陳賡早就想教訓教訓這小子,今晚機會來了,豈能放過?
一會兒,甘泉斌穿過一片樹林,閃身鑽進一間教官休息室。陳賡、左權趕緊閃身一旁。
只見屋裡七八個孫文主義學會的人,正坐在那裡,聽著甘泉斌的瞎吹。
為首的是“孫文主義學會”的發起者賀衷寒。
“孫文主義學會”處處與“青年軍人聯合會”為敵,他們四下散發傳單,告密,打小報告,對青年軍人聯合會大肆攻擊。此刻他們這幫人又聚集在這裡,等著聽甘泉斌打聽到的共產黨的機密。
只見甘泉斌從口袋裡抽出一份檔案,啪的一聲摔在桌上,得意地說:“怎麼樣,共產黨的機密檔案,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它弄到手了。”
門外的陳賡一聽這話,一驚,透過門縫往裡一瞧,那不正是自己的一份檔案嗎,什麼時候叫這幫狗東西偷走了?陳賡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踢開大門,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將那份檔案抓到手。
全屋的人都被陳賡的神速驚呆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陳賡已將檔案塞進口袋。
賀衷寒氣憤地叫嚷:“你,你跑到我們這裡幹什麼?不但偷聽我們談話,還搶我們的檔案?”
“你們的檔案嗎?!甘泉斌,你有膽量就站出來,說說你今晚上幹了些什麼?是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的。”陳賡憤然說道,“再說這檔案,分明是我的。你們這夥賊,搶了別人的東西,現在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