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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人道:“那自是為了曹馮二位長老,以及朱李二位舵主在關外不幸殉難,被遼狗所殺了。”

那姚舵主道:“這自是一個原因,但卻絕非盡然。”姓全那人的哦了一聲,那姚舵主續道:“ri前幫主傳喚,我去總舵接這趟差事,哪知進了幫主房中,幫主竟如毫無所覺,只在紙上寫字。我眼光微微一瞟,見一張紙上寫滿了字,你道是什麼?”他不等那姓全之人發問,跟著便道:“那是一個‘悔’字和一個‘愧’字。一張紙上,就只這兩個字。”

姓全那人又哦的一聲,顯得十分驚異。那姚舵主道:“我當時便知,此次雁門關外截擊遼狗之事,必定另有別情。直到適才見了石壁上的刻字,我才恍然大悟。”

那姓全之人“咦”的一聲,道:“姚舵主,你竟還識得契丹文麼?啊,是了,你少年之時曾在邊地販過牛羊,是以看得懂遼文。那幫主這次倒是……倒是用對了人。”

第 004 章 兵丐同歸

那姚舵主嘿嘿一笑,說道:“全兄弟,此地就咱二人,你什麼話直說好了,何必還躲躲閃閃的。你心裡是想說幫主看走了眼吧。這等機密之事,幫主若知我識得契丹文,定不會要我來了。只是五個舵主中新死兩個,那兩個幫主又甚為倚重,帶了去少林寺赴援,這跑腿的差事我不來做誰做?嘿!”

蕭遠山聽到這裡,知道這姚舵主在幫中不受重視,因而心懷怨恨。只聽那姓全之人道:“舵主說哪裡話來?依屬下想,幫主是知姚舵主行事穩重,思慮周詳,這才……這才……”

那姚舵主嘿的一聲,說道:“全兄弟,你又何必恭維我。誰不知我姚清風武功平庸,見識不明?全憑你和你哥哥一力扶持,這些年才不至出什麼亂子。嗯,你哥哥足智多謀,號稱‘十方秀才’,你三十六路“開天闢地斧”,小一輩中罕逢對手,哥倆兒少年英雄,一文一武,不分軒輊。我看哪,這大智分舵是該換換主兒啦。唉,我老姚是該退休啦,退休啦。”語氣中卻滿是妒忌之意。

蕭遠山心下暗喜:“好!‘十方秀才’、‘大智分舵’,只憑這兩個字號,查出那主使之人便不為難。”又想:“這老兒果是個糊塗角sè。這等話豈能隨便亂說?那全氏兄弟便不整你,也要處處提防你,哪還能盡心為你辦事?”只聽那全老二賠笑道:“姚舵主又來開玩笑了,您老人家chun秋正盛,我哥倆兒年少識淺,要您栽培的地方正多著呢。嗯——那石壁上的契丹文又說了什麼?”

那姚清風嘿嘿一笑,說道:“全兄弟,方才我看你對此事冷淡的很哪。這等機密,原是不知道的好。”那全老二臉上一紅,哦了一聲,便不言語了。

蕭遠山心道:“這姓姚的如此對待下屬,可說是自掘墳墓了。”心知那全老二越是不問,他便越是要說。果然靜得片刻,那姚清風咳嗽一聲,說道:“全兄弟,這等機密,我便只跟你說了。其實說傳穿了也沒什麼稀奇,那字跡寫的是……”轉述石壁刻文。

蕭遠山聽他述說自己遺書,想起妻兒亡故,不禁心痛如絞。只聽他說完壁文後道:“其實呢,不過錯殺幾隻遼夠,有什麼大不了的?幫主卻定要來消滅痕跡,那不是太也……太也把細了麼?嘿,依我說啊,只要是遼狗,那便都該殺了,管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若是給老子碰見,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殺……”

他正說得痛快,不料說到這個“殺”字,聲音忽然啞了,便似被一把剪刀突然剪斷一般。全老二吃了一驚,叫道:“姚舵主,怎麼了?”姚清風卻不答話。此時天sè已黑,全老二湊近腦袋去看,這一下不禁嚇得魂飛天外。只見姚清風雙目向前直瞪,口張得大大的,兩道血線從他嘴角流下。全老二驚駭之餘,立知有強敵在側,正待喝問,忽覺左太陽穴一痛,登時魂魄當真飛到了天外。

原來蕭遠山見他說得口沫橫飛,突然間起了一股強烈的厭惡之感。他倒也不是恨他出言無狀,只覺這人猥瑣已極,實不應再在世上留存,於是捻過一粒石子,伸指彈向他口中。他手勁厲害,那石子直入姚清風咽喉,又自他後腦穿出。他口中剛說出一個“殺”字,不料恰於此時,糊里糊塗的被殺。蕭遠山跟著再彈一子,那全老二也登時斃命。

蕭遠山殺此二人,只是陡然間一股衝動,隨即頗感後悔。這二人一死,便不能順藤摸瓜,跟著二人找到他們幫主。好在聽聞了“十方秀才”和“大智分舵”兩個字眼,又聽那姚清風說,那狗賊幫主要去少林寺赴援,想來也不難訪查得著。當下來到二人屍前,在二人懷中掏摸,取出十幾輛銀子,一些暗器,以及火刀火石之物,另有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