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人就是逆賊洛賓,給他上三重鐵鏈。”田然這將軍癮一發不可收拾,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掌握了兵權。
而洛賓更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周圍黑壓壓的鐵甲軍士,長槍長劍林立,這種在軍隊面前的恐怖無力感,充斥著洛賓。三重鐵鏈鎖上洛賓的雙手雙腳,再有幾隊士兵的押解護衛下,由田然帶領這支隊伍,浩浩蕩蕩向城主府邸開進。
而城主田中藥則已經換上了一身喪服頭纏白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田中天就在這滇南城中遇難,而他貴為城主卻無能為力。田中藥滿心悲傷,恐怕將洛賓剝皮拆骨,也難以平息其心中怨恨。田中藥有兩個兒子,一個自小外出學藝常年不在身邊,一個只顧沾花染草不務正業,唯有這個孫子,才是田中藥的最愛。
“老爺節哀,保重身體。”李駟在田中藥旁邊說道。
“我交待你的事,你辦得如何。”田中藥淡淡地向李駟問道。
“鐵柱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正在用火燒紅,很快便可以完成了。”李駟說話的時候儘量想著辦法討田中藥開心。
“我愛孫死得如此悽慘,我也要讓害死我孫兒的人嚐盡萬苦而死,以祭我孫兒在天之靈。”田中藥手裡拿著一塊靈位,上用金漆寫著“田中天之靈位”。
“到時將那洛賓往鐵柱上一綁,那燒紅的鐵柱定叫洛賓如墜十八層地獄,炮烙之刑創自大商可謂曠古絕今,老爺此舉也為少爺他討回一絲公道。”李駟在旁煽風點火般說道。
而田中藥就只是在不停的撫摸著田中天的牌位。
第十五章 光頭劍魔
今日滇南城所發生的一切,都來得過於突然與兇猛,沒有給百姓準備的時間以及反應的機會。現在全城草木皆兵,大街上除了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外,所有百姓已經躲回自家宅中,現在百姓所能做的只有拜神祈禱,他們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明緣由,百姓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猜想印象就是有外族入侵。
“南蠻越國現正興兵侵擾大華南線邊境,但天南城重兵防禦,越國蠻軍被阻於天南城無法北進,滇南城如此興兵嚴防,難道天南城的防禦不利?”大街上正站著一名一身白衣,頭戴冪籬帷帽,帷帽的白紗被左手挑起,只見此人面板白皙眉清目秀,是一個身材挺拔的俊美男兒。
“哎啊,這下頭痛了,我本要去天南城,若果天南城真失守了,我再去天南豈不找死。”只見這名俊美男兒有時雙手抱胸有時揹負雙手,在大街上來回走動,像是陷入思考中。
這時一隊士兵正走了過來,頭戴白紗帷帽的白衣男子便向前對士兵拱手問道:“敢問各位公差大哥,小弟初來貴地,見各位如此佈防,是否天南城戰事不利,南蠻軍是否兵犯滇南?”
“你是何人?立刻摘下帽笠,把臉露出來。”一個像是這隊士兵的隊長的人物開口說道。頭戴白紗帷帽的白衣男子便只能取下帷帽,露出自己英俊的臉龐。
“長得也是個娘炮。”帶隊隊長說道,他自己滿臉紅豆,面對一個同樣都是男人,卻先天相貌差距如此之大,讓他心生不滿。
“在下一介讀書人,何必譏笑在下。”白衣男子也有一身傲骨,在他雙眼中透露著英氣不凡的氣勢。
“讀書人?我看你是南蠻越人的奸細,如今滇南城戒嚴,就你一人在大街上跑動,分明是在刺探軍情。來人,將這細作擒住,交由田大人處理。”帶頭的隊長下令逮捕,甚至給別人安上的罪名模稜兩可簡直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得到命令計程車兵們,紛紛用手中長戟指向白衣男子,並將其團團圍住。白衣男子雖然沒有恐懼,但是也不敢反抗,他自知不是這些士兵的對手,要是稍有反抗,恐怕也只能暴屍街頭。
“得了,各位小心你們的兵器,很鋒利的。”白衣男子舉著手說道,現在的他心中不斷地說著只有一個詞——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
城主田中藥的府邸,現在內堂已經佈置成靈堂掛滿白帕,所以人都已經換上白色喪服。田家的主人們沉浸在悲傷當中,男的一臉愁容哀怨肝腸寸斷,女的一腔悲泣顫音滿面淚光。
“父親,孩兒不負所望已經將謀害中天的兇手洛賓帶到。”田然也已經換上了喪服,步步生風大步大跨地進入靈堂之上,對坐在一旁的田中藥說道。
田中藥整個人都像老了幾歲,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到擺在靈堂正中的一副棺木旁,對著棺木悲傷地說道:“我的孫兒,中天啊。爺爺我定叫那洛賓嚐盡十八般之苦,以告慰你在天英靈,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