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賓走遠後,那幾個公子哥們也走過那邊柳樹下,去看下還躺在地上的田中天。不過他們怎麼叫田中天,田中天都沒有一點回應,身體絲毫無動。有一個比較膽大的人首先走過去,將背部朝上的田中天翻了過來,看到田中天的正面,幾位公子哥們都嚇尿了,有的人雙腳無力,有的人連滾帶爬跑開,有的人直接暈過去。
只見田中天胸部深陷了一個大坑,肋骨條條凹進,眼耳口鼻七孔盡流血,死狀猙獰。在洛賓帶著芫花回家換好乾淨衣裳,再一同與田七及巖陀他們去市集玩耍的時候。城主府邸裡卻傳出了一陣又一陣女人的哭聲,田中天被洛賓殺死的訊息傳進田中藥耳朵的時候,田中藥還不相信,現在田中天的屍體擺在田中藥面前時,整個人都癱倒了。
田中天躺在一副擔架內,擺放在由石板鋪滿的大院內,今天早上還生龍活虎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已經陰陽相隔。田中天有很多個娘,她們團團圍住田中天的屍體,在哭喊個不停。
“老爺,中天是被人殺死的,死得如此慘,你要替中天報仇啊。”田中天的親孃正跪在田中藥的面前哭著哀求道。
“田然!”癱坐在地上的田中藥突然大聲喊著:“你這混賬東西在哪裡,現在這種時候,你死哪裡去了。”
“來啦來啦,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在這大院的門口處出現了田然。
“田然!給我過來,好好看看中天。”田中藥說話的聲音變了點腔調,帶點悲音。
“中天?中天怎麼了?”當田然走進的時候,看到擔架上田中天的狀況,一臉無法相信的表情問道:“這……中天……這是誰幹的?”
“洛賓。我要你帶上我的腰牌調動一半人馬,將整個滇南城翻過來,都要找到他,將他帶到中天的面前。”田中藥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每一個字都說得憤恨有力。
“竟是洛賓那小子,這廝膽大包天,我不僅要剝他皮,還要綁了他姨媽。”田然說完,就扭頭往外走去了,在整座滇南城中,平時欺壓百姓魚肉鄉里最為橫行無忌的人便是田然了。
滇南城主府邸,左側大門大開,一大隊騎著快馬的人從裡面馳聘而出,帶頭的就是田然。田然佩上了長劍,後面騎馬的有劍士也有騎士,一隊人馬凶神惡煞,將滇南城的主幹道路當成了賽馬場縱馬狂奔,豪無顧及街邊小販以及百姓的生命安全。
“報告!”前面跑來一名穿著城主田家侍衛的衣服的人,跪伏在田然的高頭大馬前說道:“報告田大人,有人在市集發現了洛賓的蹤跡。”
“你們立刻包圍市集,不要讓那小子跑了,我要活捉他。”田然對身後的一大隊人馬說道,在田然下完命令後,這隊人馬便策馬狂奔,前向滇南城市集,一路上百姓驚恐,商品貨物散落一地,任馬蹄踐踏。
“另外傳我口令,所有城門關閉,任何人禁止進出滇南城,讓城外駐軍入城,加強戒嚴,實行宵禁,若發現無視此令者格殺勿論。”這是田然自作主張發出的命令,自小開始他就幻想有朝一日能騎在駿馬之上像一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發號施令。
那名傳令兵在接到田然的命令後,便騎上自己馬匹往城門的方向奔去,田中天的死以及田然的胡亂下令,終於造成了滇南城極大的混亂。在這接近大中午的時刻,正是百姓出入城池以及貨物運輸的高峰,突然間滇南城所有城門都重兵把守,並且封鎖城門,所有城門都徐徐關上。
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在控制城門後,正不斷湧入滇南城,而普通百姓則被驅離城門地帶,不得接近。一隊又一隊士兵在大街上不斷盤查,後來更是直接破門進入百姓門戶,直接進屋搜尋捉人,一旦發現十幾歲男子,形容長相有點像洛賓的則全部被拘捕。
一個又一個十幾歲的男子被帶到田然的面前,但他們全部都不是洛賓,田然也有些不耐煩了,動用了軍隊力量,都沒能在城中找到一個人,讓他實為惱火。
“不是,不是,洛賓不是長這樣的,你們連個人都捉不對,幹什麼吃的。把全城所有畫師捉過來,讓他們繪出幾百張幾千張畫像,貼滿全城。”田然依然騎在馬上,左手拿著韁繩,右手舉著他父親田中藥給他的腰牌,又下達一道軍令。
在田然下達命令後不久,幾個士兵帶來了四個青年男女,他們是洛賓、芫花、田七以及巖陀四人。
田然遠遠就已經看到洛賓了,但他沒有出聲,只是在原處等著士兵將洛賓押到前來。等洛賓被押到田然面前的時候,田然還驅馬往前走了幾步,在洛賓面前轉了幾圈,晃了幾下馬頭,像是在確認這人是不是洛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