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搶劫的行動,這還不夠嗎?”
村民們仍然愣著,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人說話,最後還是那老者開了口:“你們究竟是——”
“我已經說過了,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諸位既是獵戶,既是長年跟猛獸搏鬥,就應該懂得追蹤術,諸位有沒有留心觀察過,那殺人的兇手,已經出山外逃了,我告訴諸位,我們是為追捕兇手而來,諸位為什麼就是不相信?”
那老者突然之間顯得相當窘迫,一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又打拱,又作揖的:“我們,我們有眼無珠,實在是村裡的人平白無故被人殺了,大夥心裡很難受……”
“老人家,誰沒有親人,這種心情我們能體會,保護自己的身家安全,我也不能說諸位做的不對,只是諸位應該先把事情弄清楚,這幸虧我們都有防身的薄技,要不然我們不都冤死在這兒了麼,真要是那樣的話,諸位知道悲痛自己的村人被害,對我們這些冤死的,又怎麼辦?”
那老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道:“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魯莽,我們不對,還請諸位俠士千萬擔待,我這裡給諸位磕頭賠罪。”
說著,他就要往下跪,李燕豪搶上一步扶住,道:“老人家也用不著這樣,要計較我們早計較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跟諸位打聽一聲,打昨天晚上到如今,有沒有外人從這兒經過?”
老者道;“這我倒是沒有看見,不過今天一大早,有人家裡丟了東西。”
“呃,丟了什麼東西?”
“少了兩隻雞,另外就是些吃的,大餅、窩頭什麼的。”
李燕豪與蒲天義等對望一眼。
蒲天義道:“少俠,咱們可以走了。”
他的意思是說這兒問不出什麼線索來了,別耽擱自己的時間了。
李燕豪會意,當即探懷取出一錠銀子,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這錠銀子請交給那位大嫂,作為料理黃順哥後事之用吧,就算我們這些人的奠儀了。”
把銀子往老者手裡一塞,揮手帶著群豪行去。
李燕豪這些人的腳程自是很快,轉眼間就走出很遠了,老者一手捧著銀子,沒來得及走近,他噗通一聲的,那屍體旁跪著的婦人,也向著去遠的群豪直磕頭。
行下了山坡,冷超帶著他的人趕前去了,魏君仁也帶著幾名弟子趕前約十來步。
蒲天義走在李燕豪身邊,突然一聲悲嘆:“哈三殺個人,只舉手之勞,一條人命在他眼裡,賤若螻蟻,但卻給那麼多人留下了悲痛。”
霍天翔介面道:“蒲幫主,哈三給與別人的悲痛,可不止這些啊。”
蒲天義道:“要是讓他長久逍遙,那蒼天可真是沒有眼了。”
霍天翔道:“蒲幫主放心,天理昭彰,哈三他是絕逃不過報應的。”
金無垢一直默默地跟在李燕豪身邊,不說話。
李燕豪覺得有點不安,也不知道跟她說什麼好,只好沒話找話:“姑娘,累麼?”
金無垢微微一笑:“怎麼會,才走了這麼一點路。”
“姑娘經常生活在水上,有船隻代步,我是怕姑娘不習慣走遠路。”
“不會的,江湖兒女,還能不習慣走路。”
或許是有心,也可能是無意,蒲天義跟霍天翔雙雙超前,趕上魏君仁他們去了。
李燕豪又有些不安,可是跟金無垢說話卻比較方便了:“追捕哈三,想得到一定十分艱苦,讓姑娘跟著跑……”
“不要緊。”金無垢道:“我不怕艱苦,而且是我自己願意跟的。”
李燕豪又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金無垢道:“找著了哈三,奪回‘虎符劍令’以後,你有什麼打算?”是你,而不是“少俠”。
李燕豪有些異樣感覺,道:“我接老人家交付下來的任務,是我的榮寵,我的造化,此一任務,神聖而艱鉅,在沒有成功以前,是一刻也不能停下來的。”
“你一定要完成老人家的遺命麼?”
“我盡心盡力,貢獻自己的一切,但我不敢說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成功,在差不多的時候,我會找尋一個足以勝任接掌‘虎符劍令’的人,漢族世胄的子子孫孫永繼不絕,總有一天會在某一個人領導之下成功的。”
“你……你由來都是一個人?”
“不,凡漢族世胄、先朝遺民,都是我的朋友。”
“我是說你行道江湖,到處奔走的時候。”
“是的,以前我一直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