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發白,天要亮了。
南皮城,依舊沉浸在熟悉之中。
舉目遠望敵城,太史慈沒有看到城牆上有士兵聚集的跡象,由此可證明,城中的幽州軍還沒有覺察到,他們的敵人已殺到了眼皮子底下。
“情報說公孫瓚把他兵敗的弟弟公孫範,發配到南皮來守備糧草,這個公孫範心懷怨言,疏於守備,看來情報果然沒錯……”
太史慈的嘴角,漸漸掠起絲絲猙獰的殺機
敵人尚未覺察,太史慈也沒有即刻進攻,而是命他的三百騎兵隱藏起來,等待城門開啟的時機。
雞鳴數遍,旭日東昇,朝霞將剛剛甦醒的南皮城,染上了一層金色霞衣。
大道上,南來北往的商販行人,開始聚集於南皮四門,等著城門開啟。
勃海郡有近海漁鹽之利,更是冀州第二富庶之郡,南皮作為勃海郡治所,自然也是大河南北,商販集中的商業要地。
不多時,吊橋放下,城門大開,守備城門計程車卒,開始懶懶的盤查入城的商販行人。
太史慈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翻身上馬,太史慈殺氣陡燃,揮槍厲喝一聲:“弟兄們,敵城毫無防備,隨我殺進去,燒了幽州人的糧草——”
長嘯聲中,太史慈縱馬挺槍,當先衝出。
三百鐵騎轟然而出,如狂風暴雨一般,向著大開的南皮城門,疾衝而去。
袁軍的鐵騎,距離南皮南門,不過裡許,如此全力衝擊,只片刻間的功夫,就殺至了城前。
那些等候入城的商販行人們,最先發現情況有異,當他們看到身後有大隊騎兵殺來時,嚇得驚恐萬分,大呼小叫的就向著城門擁擠逃去。
城門守軍驚見敵軍來襲,無不大吃一驚,急欲關閉城門,阻擋敵軍入城。
只可惜,城門卻被蜂擁的平民堵住,守軍們根本無法關閉城門。
遲滯的片刻,太史慈已率軍,如風殺至。
太史慈一馬當先越過吊橋,大槍連點,將擋路之路殺散,鐵騎的洪流輾出一條血路,直入城門而去。
那些驚恐的幽州軍軍,焉能抵擋這突如其來的鐵騎,轉眼就被殺得七零八落,抱頭鼠竄。
太史慈率三百鐵騎,幾乎未遇到任何抵抗,如決堤的洪流一般,直入南皮城。
太守府中,傷勢未愈的公孫範,才剛剛從床上起來,悶悶不樂的開始他無聊的一天。
龍湊一役為袁方所敗後,公孫瓚儘管沒有懲罰他,也沒有懷疑是他刺殺的公孫續,卻未讓他參與前線進攻,而是讓他留守屯糧。
這分明是公孫瓚在冷遇他,不想讓他在攻滅袁方的戰爭中,分得功勞。
就在公孫範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走入大堂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親軍驚恐前來,大叫道:“將軍,大事不妙,袁軍的騎兵殺進城來啦!”
“放你孃的狗屁,這裡距平原有幾百裡,袁軍難不成長了翅膀,休得胡說八道!”公孫範根本不信,大罵親軍。
親軍顫聲急叫:“小的怎麼敢說謊,袁軍真的殺進城來了,正往郡府殺來啊。”
公孫範這才清醒幾分,意識到可能真的突變,連衣甲也來不及披掛,匆匆忙忙的就衝出了大門。
大街上已亂成一團,敗潰計程車卒,正從南門那邊,一路望風潰來,個個驚恐萬分。
再看南面大道上,洶湧的袁軍騎兵,正輾壓而來。
當先那員敵將,手中大槍激射如風,如入無人之境,眼看著就要殺近郡府這邊來。
“怎麼可能,有兄長四萬大軍擋著,袁方怎能穿過數百里,殺到我這南皮來,怎麼可能啊~~”
公孫範驚恐之極,就算想破了腦袋也無法猜到,袁軍竟是從海上而來。
眼見敗勢已定,袁軍洶湧殺來,身上有傷的公孫範,哪裡還敢應戰,急是上馬欲逃。
狂殺中的太史慈,抬見一掃,瞧見了被親軍環護而逃的公孫範。
暴喝一聲,他手中槍式更強,雨點般的槍影四面射出,將阻擋的敵卒盡皆刺落,縱馬如風,直追殺向公孫範而去。
公孫範身上有傷,騎馬逃不快,幾個呼吸間,就被太史慈追至。
驚駭的公孫範,還來不及反應時,太史慈已猿臂探出,如拎小雞似的,將他從馬上拖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公孫範被生擒,守城的數千幽州兵,更是土崩瓦解,望風而潰。
正午時分,太史慈僅以三百騎兵,就襲破了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