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離狐西北一線下寨,對離狐形成威逼之勢。
袁方的戰術也很簡單,就是背靠離狐和濮水,挖掘壕溝,設立壁壘,據險堅守不戰。
你袁紹不是兵多麼,那我偏不跟你正面決戰,咱們就這般耗著,反正我是本土作戰,糧草充足,看誰能耗過誰。
袁紹大軍進至離狐,發動了幾番強攻,都未能突破袁方的防線,兵馬雖眾,卻無苦於無用武之地,一時間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離狐西北十里,北軍大軍。
中軍大帳內,袁紹眉頭深鎖,臉色陰沉。
“看來,我是小看了這逆子的威望,我連發檄文,他境內的豪強世族們,竟然還沒有群起響應,擾亂他的後方,實在是可恨……”
袁紹原以為,自己振臂一呼,中原的世族豪強就會群起響應,四處叛亂,攪亂袁方統治區,令之烽煙四起。
後院失火,袁方計程車卒軍心動盪,自會不戰而潰。
誰料到,袁方用田豐之計,啟用一眾名士強壓各州郡蠢蠢欲動的勢力,竟是生生的穩住了內部的形勢。
內部穩,則軍心穩固,袁方的將士們,堅守的決心絲毫不受動搖。
這讓袁紹很有些失望。
“逆子甚是頑強,敵營久攻不下,爾等可有何破敵之策?”袁紹掃視諸謀士,沉聲問道。
許攸閉口不言。沒敢再吱聲。
前番獻計,致使白馬大敗,文丑降敵,若非是他機警,將罪責巧妙的都推在了文丑的身上,恐怕他早已被袁紹重罰。
剛剛受到教訓,這個時候,許攸哪裡敢再妄自獻計。
其餘逢紀、辛毗等人,也皆閉口不言,並沒有什麼良策。
望著閉嘴的諸謀士。袁紹就氣不打一處來。臉色是越來越陰沉。
而這時。幾番欲言又止的沮授,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深深吸過一口氣,高聲道:“主公。授有一計,或可一舉除掉袁方那逆賊!”
袁紹陰沉的臉色,頓時湧現絲絲興奮。
……
離狐,南軍大營。
軍中的氣氛,並不如先前那般旺盛,士卒們的鬥志,正悄然受到影響。
“兩日前,袁紹四千輕騎襲乘氏,燒我十萬斛糧草。”
“昨日。三千敵騎截我泗水糧隊,毀我八萬斛糧草。”
“今晨來報,兩千敵騎繞過我軍防線,不知去向何處。”
……
大帳中,諸葛亮宣讀著雪片般的急報。報告著諸路糧道的損失情況。
袁方劍眉深凝,拳頭緊握,星目之中,閃爍著絲絲怒火。
“這必是沮授的獻計,利用袁紹騎兵多的優勢,不斷襲我糧道,這一招可著實狠毒。”田豐捋須嘆道。
這一番話,正戳中了要害。
袁方很清楚,白馬一役,袁紹雖折損了數千騎兵,但他騎兵的優勢,卻依然巨大。
今袁方主力盡在離狐,境內諸地,除了幾處戰略要地外,其實都無兵馬駐守。
這樣一來,袁紹優勢的騎兵,就可以肆意的繞過他的離狐防線,深入到後方,去襲擾他的糧道。
若想破解敵騎的襲擾,袁方就只能以騎制騎,派出僅有的四千餘騎兵,去阻擊那些襲糧的敵騎。
可袁紹卻擁有一萬七八千的騎兵,分出數路去襲據糧道,袁方就算保護得了一路,又焉能保護得了所有的糧道。
十天的時間裡,袁方已損失了近三十萬斛的糧草,他就算存糧再足,也承受不起這樣沒完沒了的損失。
袁紹這一招,當真夠狠。
沉吟片刻,袁方遂道:“傳令下去,今後所有的糧草,都匯聚到鉅野,只走濮水一條糧道,把四千騎兵都派出去,全力保護這一條糧道。”
事到如今,袁方也只能如此。
田豐卻道:“只用一條糧道的話,運往前線的糧草勢必會大減,只怕會影響到糧草供應,若想跟袁紹打持久戰,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打持久戰,實際上打得就是糧草後勤。
歷史上,曹操險些被袁紹逼死,就是因為糧草供應,比不上袁紹。
今袁方存糧雖多,但糧道卻只有一條,長久下去,糧草的形勢只怕會重複當年曹操的困境,這一點,袁方何嘗不知。
袁方站起身來,步向地圖上,凝視著地圖問道:“奉孝,袁紹的屯糧之所在何處?”
郭嘉一怔,驀然間似有會意,指著地圖道:“袁紹把大批的糧草,都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