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氣已經瓦解,又被數倍之敵伏擊,此時,除了逃之外,曹操哪裡還有回天之力。
念頭一生,曹操打馬就走,在典韋和許褚兩員虎將的護送下,向著南面劍門關方向就狂逃而去。
巍巍如殺神般的袁方,方天畫戟縱舞如風,正肆意的收割著人頭。
鐵蹄過處,那長長的血路撕破敵軍的血肉之軀,留下遍地的殘肢與斷刃。
從出擊的開始時,袁方就開啟遠望瞳,鎖定了曹操所在,直奔著曹操的中軍大旗而去。
倘若能一舉斬殺曹操這個大敵,整個南方的形勢,就要發生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荊益豫三州無主,他將輕鬆可以收復,只餘下孫策一路諸路,更是輕鬆可以蕩平。
天下亂世,更可以提前結束,重歸太平。
念及於此,袁方殺意更是如烈火般狂燃,殺破漫空的血霧,直取曹操而去。
而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曹操面對著自己的巍巍的殺勢,又一次很“明智”的選擇了逃跑。
仗已打到了這個份上,到手的獵物就在眼前,袁方豈容走脫。
他縱馬舞刀,撕破所有的阻擋,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向著曹操追殺而去。
方追出十餘步,忽見一將斜向殺來,口中大叫道:“休傷我主,曹純在此!”
那阻擋之將,身如虎熊,正是曹操的親族將領曹純,眼見曹操被袁方窮追,欲來截擊。
曹純縱馬舞槍,大叫著殺向了袁方。
區區一個曹純,也敢一戰,不自量力!
刀鋒似的眼眸中,迸射著藐視天下的烈火,袁方縱御赤兔如風,練髒後期的武道盡展開來。方天畫戟挾著雷霆之勢,捲起血與塵的尾跡,如車輪般向著曹純蕩去。
吭——
巨鳴聲中,那狂瀾如濤之力如巨牆一般撞向曹純。直將曹純震得聲悶哼,張口便噴出一蓬血箭。
一招,已令曹純被震出重傷。
不過是一個武道,剛剛才衝上凝膜後期之將,焉能是袁方對手。
就在曹純吐血,未及驚駭袁方武道之強,力道之猛時,錯馬而過的瞬間,袁方反身一戟,已如秋風掃落葉般迴轉而出。
扇形刃氣破空而過。快如閃電,防不勝防。
曹純驚駭之下,急欲回槍相擋,卻是為時已晚。
凝膜後期與練髒後期間,實力相差天壤之別。曹純甚至連袁方如何出招都沒看清,那瘋狂流轉的戰戟已呼嘯而至。
但聽得一聲慘叫,鮮血四濺中,曹純竟被攔腰斬斷,上半截的身體飛上了半空,重重的摔落於地,那血肉模糊的殘軀。轉眼便被隨後而至顏軍鐵騎踏為粉碎。
不開生化之能,沒有暴走之勢,單憑練髒後期的純武力。
兩招,斃敵!
斬殺曹純的袁方,頭也不曾回一下,繼續縱馬如電。向著曹操追擊而去。
奔逃中的曹操,回首瞥見曹純,這又一員親族將領被斬,心中是驚惱萬分,幾欲吐血。
“袁方。敢殺我純弟,我跟你拼了!”憤怒萬分的曹操,激動之下,撥馬就欲回戰。
身邊許褚卻大叫:“主公冷靜,那小子武道實在太強,我軍中已無人能制,萬不可回頭啊。”
說著,許褚緊緊攥緊曹操的馬韁繩,拖著曹操的坐騎往前狂奔,寧可違背曹操命令,也不讓他回頭。
連許褚,都已經畏懼了袁方的武道,可見袁方的武道,已強到了何等駭人聽聞的地步
曹操被許褚一語喝醒,縱有滿腔憤怒,也不敢回頭,只得強嚥下怒火,埋頭向著狂衝。
奔逃之時,曹操更是喝令左右諸將,將那袁方攔下。
為保曹操,數員曹營諸將,殺破亂軍,紛紛的截向袁方。
亂軍之中,但見一軍折返殺回,百餘名騎兵迎著袁方衝來,那一面“張”字大旗迎風飛舞。
袁方舉目一掃,卻見這一股敵騎與其餘曹操嫡系軍卒頗為不同,其衣甲裝束倒頗有幾分蜀軍的樣子。。
再看那一面“張”字大旗,袁方立時便想到,擋路之軍,必然是張任無疑。
“袁方狗賊,張任在此,殺我師弟,今天我就取你狗頭,為我師弟報仇雪恨~~”
果然,暴喝聲中,便見一將縱槍而至,如斬敗絮一般,接連刺倒自己數名騎兵,白馬銀槍直奔自己殺來。
這威不可擋的敵將,果然是蜀中第一武道高手,張任!
這張任性情剛烈,本是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