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許之外。
木鹿的象軍之後,孟獲親率的數萬南蠻聯軍,正尾隨在象軍屁股之後,緩緩的向北前去。
“象兵乃無敵於天下的存在,懿在這裡,先恭喜大王此戰得勝,直取成都了。”
身邊戰馬上,司馬懿拱手道賀,好似這場勝利,蠻軍已板上釘釘,十拿九穩。
早些時,司馬懿已派兄長司馬朗,前往孟獲帳前遊說,司馬朗在孟獲面前,早把他這個弟弟,吹得神乎其神。
孟獲雖為蠻王,但麾下卻沒什麼有智謀的人物,聽聞司馬懿乃中原豪門大族,智謀又神出鬼沒,當然是十分欣賞,司馬懿一來,便將之奉為上賓,隨軍參議獻計。
聽得司馬懿道賀,孟獲哈哈大笑,得意之極。
“此一役輾殺齊軍之後,本王的大軍就直取成都,聽聞成都有數不盡的珍寶,玩不完的女人,入城之後,任你們隨意掠取。”
志在必得的孟獲,已經提前向他的蠻軍士卒們許下了賞賜。
號令傳下,眾蠻軍士卒們無不歡欣鼓舞,興奮得大呼小叫。
孟獲又將目光轉向司馬懿,笑問道:“仲達先生,若本王攻陷成都,你的功勞不小,你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跟本王說。”
“懿什麼都不要,只想要袁方的人頭。”司馬懿斬釘截鐵道。
孟獲不禁奇道:“這個袁方,什麼地方得罪了仲達先生,怎你這般的恨他?”
司馬懿面露恨色,咬牙切齒道:“大王有所不知,這個袁方卑鄙無恥,殘暴不仁,在中原到處禍害百姓,已是到了天人共怒的地步。我司馬懿就是不願出仕為官,為他魚肉百姓。他就搶了我的未婚之妻,還追殺得我司馬一族背井離鄉,四下亡命,大王說。我能不想取他的人頭嗎。”
司馬懿一番話,分明有顛倒黑白之嫌,他身邊的司馬朗聽著,臉上都有點不好意思,只是不好表露。
孟獲聽著,卻連連點頭,憤憤不平道:“沒想到,這個袁方如此卑鄙無恥,看來本王這次出兵,是替天行道。為你們漢兒主持公道,為你司馬仲達報仇雪恨了。”
“大王言之甚是。”司馬懿連忙附合,又道:“這個袁方不光殘害我們漢兒,對匈奴、西羌這等友鄰也大肆誅殺,說句不好聽的話。今大王若不先動手,那袁賊早晚也會入侵南中,到時不知要屠殺多少大王的子民。”
“竟有此事!”
孟獲信以為真,立時勃然大怒,怒罵道:“這個袁賊,實在是滅絕人性,他竟然還想滅我南人。實在是可恨。傳本王之命,大軍輾壓上去,把袁方和他的走狗手下,給本王殺個片甲不留!”
號令一層層傳下,蠻軍上下,皆猙獰如獸。準備著大肆屠殺。
司馬懿的嘴角,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孟獲催兵上前,司馬兩兄弟,稍落於後。
司馬朗見左右耳目較遠,遂壓低聲音道:“仲達啊。那袁賊雖然可恨,但你方才的話,卻也有點過了,別的不說,那袁方誅殺匈奴和西羌,每一次可都是因為胡人先入侵,他才加倍反擊的。再說了,胡夷燒殺搶掠成性,他們可算不得什麼友鄰。”
司馬懿卻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重要,只要南蠻能助我們滅袁方,就是我們司馬家的友鄰。大哥,大丈夫行事,重要的是結果,過程什麼的,何必在意,你可別太迂腐了。”
司馬朗心頭一震,彷彿驀然開悟,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前軍處,木鹿大王指揮的戰象軍隊,已經逼近了齊軍四百步的距離。
這個距離,已經足以發起一次衝鋒。
望著那黑壓壓一片的戰象鐵壁,袁方不得不承認,縱橫天下以久,這是他生平所看到,最奇特,最恐怖的一支軍隊。
他很清楚,在那巨象的面前,任何高超的武道,都顯得是那麼的脆弱無力。
即使武道達到練髒後期的他,甚至是呂布在此,面對著一頭巨象,也將無計可施,而巨象身上那名連姓名都不知的小兵,甚至都有可能將你輕易輾殺。
你力量再大,又能大得過一頭戰象的力量嗎?
“人力終究有限,武聖的身體,已是極限,難道真就不能逾越武聖的極限屏障了嗎……”
神思之際,敵軍已逼近,袁方收斂心神。
“正方,此戰的成敗,就看你的了。”袁方目光瞥向了身邊的李嚴。
李嚴自信從容,正色道:“王上放心,嚴蟄伏多年,為的就是今日一戰揚名,我絕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