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
城門已然大開,袁方坐胯赤兔,手拖方天畫戟,徐徐的步入了那巨大的城門。
大街兩側,齊軍將士林立,街道旁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跪伏著男女老幼。
今天,成都十萬民眾,都在此向袁方伏首臣服。
昂首入城的袁方,何等意氣風發。
苦戰已久,大小戰役多場,付出了多少士卒的犧牲,今日,這座益州的州治,天府之國的核心所在,終於插上了他袁方的戰旗。
焉能不感到痛快。
入城後的袁方,徑直入駐了那奢華的州牧府。
當年的劉焉,自成為益州牧之後,就一直有稱帝之心,故這成都城也建得與皇宮無異。
經過劉氏父子十餘載的營建,成都州府的富麗堂皇,已堪稱當世第一。
而現在,這座劉氏父子苦營建的州府,卻兩番易主,就在曹操屁股還沒坐熱之時,又變成了袁方的行宮。
不戰而下成都,袁方還不及享受一下成都的繁華時,就連夜率軍南下,奪取了成都以南百里的廣都城。
曹操雖倉皇落魄,率殘兵敗卒,退往東面的江州,但另一支士氣正盛的生力軍,卻正在襲來。
十萬蠻軍,已攻克武陽,正向成都進發,而廣都城,就是成都南面,最後一道屏障。
袁方早就從情報從得知,蠻軍北上,一路所過郡縣,無不是燒殺搶掠,所過之處,一片焦土。
面對如此貪婪兇殘的敵人,袁方豈能讓他們逼近人口稠密,經濟富庶的成都腹地。
所幸成都不戰而下,為袁方節省了許多時間,一天之後。袁方率五萬大軍,搶於蠻軍之前,攻取了廣都城。
奪城次日,袁方還來不及喘口氣。斥候飛奔入城,將蠻軍的最新情報,送到了袁方的案前。
此時的袁方,正與法正以及諸將領,共商著對付蠻軍之策。
蠻軍最新的情報,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象兵?”馬超大吃一驚,驚奇道:“我在西涼之時,曾聽漢中來的商人提到過,南中有巨獸,名為大象。沒想到這大象還可以上陣打仗?”
“南中確實有象這種巨獸,不少蠻人都以象代馬,我此前讀書,也從古書中看到記載,南中有象兵。此前卻從未曾見過。”法正博覽群書,但物件兵卻所知無多。
鞠義卻冷哼一聲,不屑道:“大象又如何,我就不信那東西能擋得住咱們先登死士的強弓硬弩。”
“先登營的強弓硬弩雖厲害,但物件兵卻是無用的。”
法正搖了搖頭,沉聲道,“古書上記載。那大象本身外皮甚厚,堪比一層天生的重甲,除此之外,南蠻人還在大象外面,再裹一層象骨所作的骨甲,如此一來。別說是先登死士的硬弩,就算是床弩,也未必能傷到大象。”
聽得此言,在場諸將,無不譁然。
床弩的威力有多強。諸將們可都是清楚的,那種強弩,可是能射出千步,在將鐵盾穿透後,還能連穿兩名披甲士卒。
而今,這大象卻連床弩都傷不到,其防禦力這恐怖,簡直已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
“巨象,巨象……”袁方眉頭微凝,若有所思。
堂中眾將們,很快也安靜了下來,各個神情凝重,眉頭緊鎖,一時片刻似是難以想到破解之策。
大堂中,陷入了沉默中。
正當這時,一直沉默的李嚴,卻拱手道:“啟稟王上,這象兵雖厲害,卻未必沒有破解的辦法。”
此言一出,袁方精神大作,堂中法正等諸文武,亦是大感驚喜。
任誰也沒有想到,李嚴這個新降之將,竟然聲稱有破象兵的計策。
就連力主要收降李嚴的袁方,也沒想到,李嚴這麼快,就會派上了用場。
“正方有何破象兵的妙計,說來聽聽。”袁方的精神振奮起來。
李嚴淡淡一笑,拱手道:“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妙計,只不過嚴早年曾在劉璋麾下效力,在南中七郡做過幾年官,那時早聞蠻夷中有支象兵,又見那孟獲頗有野心,便想倘有一日孟獲率南蠻反叛,這象兵必為大患,故嚴便私下把這象兵底細摸了個透,還琢磨出了一條對付象兵的法子。”
看來這個李嚴也頗有遠見,早料到蠻夷早晚必有一叛,袁方暗想自己收降李嚴的決策,果然是做對了。
袁方愈加興奮,便問他如何破解象兵。
李恢便將他的計策,諉諉的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