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頁背後直射過來,雖是沒有一句言語,盛堯山還是讀出了兩個字。“不喝”。
“嘿嘿。這麼好的東西。你不喝實在是可惜了。”盛堯山說罷,當著任越的面,高高舉起碗,又誇張的仰頭。將一碗蜂蜜綠豆沙一飲而盡。
“啊!過癮!”盛堯山放下碗,直呼過癮!
綠豆的清涼味,配上蜂蜜的甜潤,絲絲沁入嗓子、心脾,乾燥的早春晨間喝上這麼一碗,真是舒服!
任越瞪了盛堯山一眼,冷冷道:“連喝東西都那麼大聲,至於嘛!”
“嘿嘿,要不這碗我不喝。給你嚐嚐?”盛堯山端起另外一碗泥鰍豆腐湯,顯擺的走到任越面前。
因為燉煮了一夜,豆腐早已煮化,此刻湯羹濃稠,泥鰍的亮黑。在潔白的湯羹中,愈發引起了人的食慾。
眼下,盛堯山的體力因為蛇傷的原因尚未恢復,一夜之後,早已是飢腸轆轆,手中的這碗泥鰍豆腐湯絕對是進補的良方。
“溫姑娘給你的,我喝它作甚!”任越別過臉去,乾脆不理會盛堯山了。
盛堯山得意的笑笑,端著碗索性直接做在了桌子邊,扯著架子的吃喝了起來。
先喝一口豆腐湯,豆腐的清香配上泥鰍的鮮美,簡直絕了!
口感細滑,鮮香滿口。
在吃一口泥鰍,滑嫩無比,肉質細膩。
盛堯山吃了一條又一條,也不知道是真的餓了,還是這湯太好吃,眨眼之間,湯羹見底了。
只看見桌上一堆泥鰍魚刺。
其間,配了幾口開胃小菜,更是爽口!
任越望著盛堯山風捲殘雲般的吃相,微微搖了搖頭,嘴裡不知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任三,你又跟那嘰歪什麼!我跟你說,這吃東西,就得有個吃東西的樣子,就得像我這麼吃才香!你瞧你那吃飯的樣!跟個……”盛堯山剛要說那最後的四個字,任越的目光再次冷冷的襲來。
盛堯山訕訕一笑,擺手示意。
“這是什麼?”吃喝完了,盛堯山終於注意到那壇密封的罈子。
“好像有酒的味道?是酒嗎?”盛堯山小心翼翼的將罈子開啟,一陣淡淡甜香的米酒味道,混著些淡淡的藥草味,從罈子中慢慢溢位。
“敢情還真是酒啊!”盛堯山樂道,哪裡管什麼藥香不藥香的,這個嗜酒如命的六如公子,直接抬起罈子,仰頭一飲而盡。
飲罷,用手隨意的抹了抹下巴,眼中的光彩直接便是兩個字“好酒!”
“溫姑娘要走了。”見盛堯山吃喝完,任越冷不丁的丟擲這麼一句。
“什麼?誰要走了?”盛堯山顯然是聽見了,卻又還想再確認一遍。
“溫姑娘要去省城了。”任越繼續淡淡道,不過這次,卻是微微抬了一下眼。
“這麼快?何時走?”盛堯山放下酒罈,追問。
“算上今日,七日後吧。”任越輕輕嘆了一聲。
“這麼說,今日這酒菜,莫不是溫姑娘送的辭別宴?”盛堯山此刻突然有些後悔,若真是辭別宴,定是用心做的,然而自己剛才吃喝得太快,似乎沒有品出其間的意味。
“別做夢了,要送也是送給老師的。我去和老師說一聲,好歹之前一直承蒙人家多番照顧著。”任越從容的起身,向門外走去。
淡定的腳步,平靜的面容,此刻任越的心居然跳動的有些凌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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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同行
“老師,溫大廚一家要離開咸陽了。”任越敲了敲門,進入松濤先生的書房。
“哦?要去哪,何時動身吶?”松濤先生聽聞,慢慢放下手中的書卷。
“任公子,您說什麼?我爹說去哪?”旁邊一直在默書的溫庭,聞言旋即插嘴追問。
“呵呵,你這臭小子,就是沉不住氣!”松濤先生笑笑,倒也沒怪他。
畢竟,這些日子以來,溫庭一直是跟在他的身邊,根本未回過家。想來溫守正和周氏一起商量的省城之行,也是沒來得及告訴溫庭的。
“七日之後去省城。”任越道。這句既是說與松濤先生,也是說與溫庭。
“這麼快!先生,學生既已得知,可否向您告個假,箇中緣由,學生須得當面向家父問個清楚才是啊!”溫庭有些著急,上前給松濤先生行了個大禮。
也是,自家爹爹和孃親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