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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溫姑娘稍候,我送你。”任越聽完這一席話,緩緩的轉身,向屋內走去。

“不用麻煩。我自己走……”溫柔的話還未說完,任越早已安放好了食籃,轉身走了出來。

“走吧,道遠,我送你。”任越依舊緩緩道,語氣雖是柔和,卻似乎有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溫柔聽話的站在一旁。

映雪低低的唔唔著,緩緩的走到溫柔身邊,慢慢俯下身子。

“瞧,映雪主動邀請你呢!”任越輕輕的笑著。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過映雪潔白的臉頰。

溫柔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和任越幾乎四目相對的站著。

“快上去吧!若是再耽擱了。我怕是再趕回來,某人的湯就冷了。”任越的眼角閃過一絲笑意,不由分說,輕輕將溫柔扶上了映雪流暢的背部。

“任公子。那你……”溫柔端坐於映雪之上,望著下面的任越。

一匹馬,兩個人,若是一人騎馬,另一人步行,這速度卻也和同等步行相差無幾。

可眼下,當真只有一匹馬!

溫柔還在胡思亂想,沒曾想眼前忽的一隻潔白的大蝴蝶翩然躍起,繼而只覺得身後一陣溫熱。一種安全感自後襲來。

“任公子!”溫柔再次別過臉去,只見任越正端坐於自己身後,潔白的衣衫翩然於自己的兩側。

雖是共乘一騎,可任越微微閃開了些身子,和溫柔之間保持著一道約莫兩指的距離。兩隻寬大的衣袖左右包裹在溫柔的身邊,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牽動著韁繩。

“別說話,坐穩了。”任越也不和溫柔解釋,只輕抖韁繩,映雪心知肚明的飛蹄馳騁。

眼前的景緻在飛速的向後倒退,婀娜的垂柳、冰融的荷塘、還有青瓦黛牆的屋舍。

溫柔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再有便是任越輕輕的、好聞的呼吸,透著淡淡的藥香。

這個場景好生的熟悉啊,自己前世也曾這樣端坐於映雪之上,也是這樣任越在後,自己在懷。

只不過,那時是劫天牢後的亡命。

自天牢既出,天大地大,蒼茫飛雪。

她和任越合乘一騎。

雪色如煙,隨風翩然濁世間。

白衣一笑翻手覆青天。

千里行舟莫道最無情。

相逢難得是知音。

那個冬日,漫天飛雪下不屈的少年。

伊人一言,化作一生的信念。

如今,嚴冬已是過去,春意悄悄的拂上了柳枝頭。

依舊是合乘一騎,依舊是默默無語。

“到了。”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映雪已是穩穩的停在了溫家的大門前。任越輕輕一句,喚醒了尚在前世神思中的溫柔。

略帶涼意的手掌隔著衣衫將溫柔輕輕扶下。

任越揮一揮衣袖,翩然上馬,搖曳的白衣再次消失在天地的盡頭。

“就這麼走了啊!”溫柔自言自語。

此時,周氏剛剛起身。

“你這丫頭,又去外面吹風,身子還沒好利索,快別站在門口!”

溫柔笑笑,一步三回頭的走進門內。

任越快馬回去時,食盒內的湯羹溫熱依舊,盛堯山懶懶的平躺在凳子上,見任越進門來,微微張開眼睛,瞥了一下,道:“任三,這麼早,怎麼不多睡會!”

“就你那鼾聲!”任越冷冷道,輕輕將食籃放在了桌子上。

“那麼好,還去買了早點!”盛堯山又是瞥了一眼,大大打了個哈欠。

“不是我買的,是溫姑娘做的!”任越從桌上隨手拿過一本書籍,輕輕的落座。

“什麼!溫姑娘來了?”盛堯山聽聞,猛的翻身起來,因為凳子狹窄,翻身的幅度過大,險些重心不穩,栽了下來。

“來了,又走了,說是給你做的。”任越頭也沒抬,視線全集中在手中的書頁上。

“你別說,我還真想念溫姑娘的手藝了,我瞅瞅。”盛堯山砸吧了幾下嘴唇,三下兩下開啟了食籃。

翠色如洗的蜂蜜綠豆沙,奶白濃稠的泥鰍湯,還有一個封了口的陶罐放在一旁,當然還有一道開胃小菜。

“這是什麼。碧綠碧綠的,蠻好看的!”盛堯山好奇的拿起蜂蜜綠豆沙,先是湊近鼻子聞了聞,又小口的嚐了一下。

“嘖嘖,甜絲絲的,味道真是好!任三,你也嚐嚐?”盛堯山說罷,舉著那碗綠豆沙就過來了。

任越冷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