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凝視著懷中嬌柔睡蓮般的楚楚,子安情難自已。
“楚楚,哦!我可憐的、可愛的楚楚……”他用唇輕輕觸碰著楚楚細嫩的耳垂,柔情地呼喚著。
子安並不是要喚醒她。他只是情不自禁地要這樣呼喚,他的滿腔熱愛就全部匯聚在這輕柔的呼喚之中。
這呼喚就像曼妙動聽的音符,終於使楚楚睜開了眼睛。
辛子安迷醉了。他懷裡的睡蓮開放了。他和楚楚四目相對,用目光交流著愛的語言。
楚楚臉上帶著那麼一種如夢似幻的盈盈笑意,環顧著這間她曾經那麼熟悉,又那麼魂系夢繞的房間。
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甜甜的微笑從臉上飄走,代之以哀傷和驚恐。
還沒來得及等子安發問,掙開了子安的懷抱,徑直朝窗前走去,一直走到那幅油畫面前。
自從《夢幻夭使》畫像被凡姝粗暴地劃破以後,子安就再也沒去管它。現在,它就那麼七零八落地豎在地上。
楚楚輕輕撫摸著畫幅。在杜美路四室裡不止一次做過的噩夢:被人用刀一下又一下地劃開皮肉,突然出現在她腦際。
隨之而來,半年多噩夢般的生活情景,爭先恐後地浮現出來:男護士強制自己打針,服藥,整天與啞婆沉默相處,她在鏡中看到自己那張變得痴呆的臉,被凡姝緊緊掐著脖項的那種窒息感,被鐵鏈鎖著、皮罩套著的小古怪。自己對子安日日夜夜徒勞的思念和呼喚……自打被囚禁以後,她所度過的那些可怕的日子。驀地,全部出現在她的眼前。
“哇”地一聲,楚楚嚎陶痛哭起來。
子安一把抱住哀勃的楚楚,無限心疼地說:“哦,別哭,楚楚。子玄說,畫像能夠補好。我馬上叫他修補,好嗎?‘’楚楚搖頭,眼淚瘋狂地奔流在她臉上,又灑落到子安的衣襟上,她哭得渾身抽搐,說不出話來。
子安緊擁著她,讓她貼近自己的胸膛。這才漸漸治好了她的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