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知道,她現在正在享受雲雨巫山……”伸手去解倩英的衣帶。
“我不要!”倩英抗拒,當然沒用大力。
“甜心,等一會你準會說我還要!”
倩英衣帶已被解開,露出了貼身兜肚。
方一平的手伸向裙帶……
“啊!”倩英突然尖叫,這一聲夠響亮,整個內院都能聽到。
方一平為之一窒,倩英本來是欲拒還休,何以會突嚷這聲。
到她房裡喝酒也是她主動邀約的在不及防備之下被震得倒撣桌子。“嘩啦!“聲中,碎碟破盤灑了一地。
倩英下床,用手拉住散開胸衣。
事連在一起,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她到底是何居心?奉命行事製造殺人的藉口還是另有文章?
“倩英,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敢於犯會主禁令欺侮她身邊的人?”
“會主?”方一平殺機陡起,他右手殘廢但還左手可用,一身功力也在,兩眼兇光倏射,左掌揚起……
“方一平,你找死!”倩英又大叫。
“砰”然巨響聲中,木片紛飛,房門已碎。
出現門外的是公孫四娘和兩名侍婢。公孫四娘臉似笑非笑,森森目光盯在方一平臉上,模樣十分可怕。
“會主!”倩英縮到一邊整理衣裙。
方一平酒意全消,人整個清醒了,他後悔自己沒忍辱裝渾到底,現在事實形成,想賴也賴不了,為今之計,要活命就得低頭,別人在頭上拉屎也得忍下來,否則就毫無翻身的機會了,於是他收斂起臉上的不平和恨怨。
“會主!”方一平弓腰低頭。
“方一平,你這叫膽大包天!”公孫四娘開口。
“會主請開恩赦罪,屬下是……酒後失態。”
“你知道犯我忌諱的下場嗎?”
“會主開恩!”方一平連打冷戰。
“倩英!”公孫四娘移轉目光。
“婢子在!”
“怎麼會在你房中擺酒?”目光銳利如刃。
“婢子是……同情他孤苦可憐,正好今天是先母的冥誕,所以……備了點酒菜祭拜,所以邀他……想不到他酒後亂性,想非禮婢子……”倩英拭淚,她從頭到尾都表演得很精彩,自然而不著痕跡。方一平是個陰險人物,但也摸不準倩英的意向。
“方一平,你自己說,該當何罪?”公孫四孃的聲音冷中帶酷,沒半絲人情味,完全忘了他曾是她的寵物。
“屬下……該死,但求會主開恩!”十足的奴顏婢膝,只差沒下跪,為了要保住老命,他不得不如此。
“你自己說的該死,那本座就成全……”
“會主!”倩英開口。“請念在他曾經伺候過您,就寬恕他一次吧!”
“怎麼,你反而為他求情?”
“婢子不敢,會主恩典!”
很矛盾的現象,方一平更加不解。
“好吧!”公孫四娘竟然點頭,“方一平,你已經失去了一隻手掌,這一生不會再有作為,如果沒有武功可能會更安份,倩英,廢他的武功!”
方一平被震得黑地昏天,武功喪失,一切算完,但他能反抗嗎?又一次他嘗受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他的臉孔已經扭曲,心已被撕裂,他想求死,但又沒這個種,凡是耍陰弄詭的都最怕死,標準的小人,毫無武士氣概。
“會主,這……”倩英猶豫。
“這是命令,本座只發一次。”
倩英上步。
方一平直起身,瞪著倩英,像犯人臨刑前的剎那。
“方一平,我是執行命令!”說完,駢指疾點。
“嗯!”一聲長長的悽哼,人萎頓下去。
公孫四娘毫無憫憐之色,轉身帶二婢離去。
“倩英,你救過我,為什麼……”方一平成了一條重傷的狗。
“別怪我,我是奉命而為。”
“你……為什麼要……邀我飲酒?”
“我本是好意,誰要你……心生歹念。”
“你不是故意……”“方一平!”倩英勃然作色。“你要是有這種想法,告訴你,現在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要你的命。”
“生死對我來說已經毫無區別”
“人一死便什麼都不存在了,俗話說,好死不如歹活,至少你還是一個有思想能看能聽能動的活人。
人,死了就不是人而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