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小姐有些像呢!”
“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你也聽說了吧?三年前的秋獵上,當時還沒有公佈身份的七殿下曾經找過裴大小姐說話,結果被裴大小姐怒斥了一頓,當時好像鬧得挺大,好多人都看到了。難道說七殿下喜歡裴府大小姐,只是裴大小姐香消玉殞,就找個容貌相似的做替身嗎?”
裴元舞?
經她們這麼一說,皇帝頓時也想起來秋獵上的事情,眉頭緊蹙。
“可是,我聽長春宮那邊的姐姐們說,七殿下今天向皇上求旨,想要求娶那位裴大人的四小姐為妻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因為裴四小姐和裴大小姐是姐妹,所以七殿下愛屋及烏嗎?”
“誰知道呢?”那個叫丹青的宮女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別告訴別人。我聽說呀,三年前有一天晚上,七殿下不在德昭宮,不知道去哪裡了。結果第二天,裴四小姐的靜姝齋失火,緊接著,裴大小姐就因病過世了。再然後,裴四小姐就觸怒了皇上。要說這一連串的事情裡沒有貓膩,打死我都不相信!”
“丹青姐姐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那時候在德昭宮伺候的宮女裡,有一位跟我是老鄉。聽說那晚七殿下到很晚才回來,怒氣衝衝的,神色十分難看呢……。”
兩名宮女仍然在低低地說著八卦,皇帝卻已經無心再聽,轉身離開的臉上帶著些許惱怒。
雖然這些宮女臆測得有些荒謬,但有些事情的確是皇帝知道的。秋獵上宇泓燁曾經和裴元舞搭話,如果說靜姝齋失火當晚,宇泓燁的確曾經離宮,緊接著裴元舞因病過世,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關聯?如果說宇泓燁的宮裡的確有個容貌與裴元舞相似的侍妾,難道說宇泓燁真正中意的其實是裴元舞?
那他為什麼要求娶裴元歌?
還有三年前,宇泓燁明明求娶過裴元歌,又為什麼在裴元舞過世後不提此事,卻又在今天再提求娶裴元歌的事情?
聽到皇帝悄悄派人到德昭宮查證侍妾之事,宇泓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當初,裴大人的確曾經答應過宇泓燁,他不會張揚宇泓燁和裴元舞的事情,代價就是宇泓燁這三年來不能向皇帝請旨……。不過,答應這種條件的人是裴大人,跟他宇泓墨卻沒有關係!當初他設計宇泓燁和裴元舞,可不只是為了讓宇泓燁答應三年內不求娶元歌,這件事真正的作用是在這時候,只要宇泓燁求娶,他就悄悄將這件事透漏給父皇知道。以父皇對元歌的疼愛,宇泓燁和裴元舞出了這種事情,父皇絕不會答應他的請旨。
可惜,元歌后來卻不知為何觸怒父皇,他曾經一度以為這件事的後續已經排不上用場。
不過現在看起來,實情好像並非如此……。
如果父皇還重視元歌的話,再經過這件事,父皇賜婚給宇泓燁的可能性就更加小了。
現在,他最期待的,就是和元歌的重逢!
想著,宇泓墨的眼眸中頓時又綻放出久違的瀲灩光彩,襯得他比三年前更加驚世絕豔的容顏光彩煥發,宛如畫魅,在夜晚的燭火映照下,美得驚心動魄。
——我是元歌即將出場的分界線——
春冰初融,冰冷的河水湛藍透澈,宛如一匹光滑柔順的錦緞。順風而行的大船馳過,在平靜的河面上蕩起層層漣漪,好似一把剪刀,將這匹錦緞從中剪開。兩岸柳樹正綻新芽,不知名的花草初吐芬芳,再加上清脆的鳥鳴聲,顯得靜謐而生機勃勃。
“裴大哥,快要到京城了!”
船頭上,身著湖藍色暗紋圓領袍的中年人對著旁邊身著勁裝的人道。
“是啊,快要回京城了!”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遙望著遠方那座城池,裴諸城感慨萬千。
不知道當初元歌究竟跟皇上說了什麼,竟然惹得皇上大怒,連帶他也被貶職到地方。不過,在那種時候,九殿下暫時要沉寂,他能夠到關州,避開京城的是是非非,反而是件好事。尤其,關州刺史鄭巢是他從前的老袍澤,即使他現在成為他的下屬,依然對他尊敬有加。而且他又是專管刑案和兵務,說起來都是駕輕就熟的東西,這三年來,倒是過得舒心無比。
不過,終究還是要回來的!
裴諸城心裡很清楚,這三年裡,如果不是九殿下在京城想辦法牽制著七殿下,他在關州的日子也不會這樣舒心,元歌已經十六歲了,婚事不能再拖延,終究還是要再回到京城,面對京城的是是非非,逃不掉,而且,他也不想逃避!那就……戰吧!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