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上說的是;百姓是燕北義軍的根本;我聽說現在很多家都沒有過冬的糧食了;若是今年沒有補給;民眾就會大規模的凍死餓死;那我們本就捉襟見肘的局勢就會越發艱難。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訊號;一種信念;那就是隻要我回來了;他們的日子就會好過;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忠心的追隨與我。”
楚喬點了點頭;心下有幾分難過;輕聲說道:“你說的是。”
“阿楚;別想太多;都會過去的。”
燕洵拍了拍楚喬的肩;男人堅強的一笑:“我們那麼多苦鬥挺過來了;現在難道比當初的情況還差嗎?”
夜風有些冷;吹在楚喬的臉上;她的睫毛很長;又黑又密;像是兩把小扇子。她微笑著說:“燕洵;我相信你。”
“恩。”燕洵伸手攬住她;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唇瓣冰冷且潮溼;楚喬靠在他的懷裡;男人的胸膛堅硬且寬闊;透過厚重的大裘仍能聽到穩健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那麼堅定。他們的動作很自然;八年間;似乎一直是這樣渡過的;他們誰都沒有說話;有些默契像是陳年的酒;不時的散發著濃郁的香。
有些感情;就像是河岸的堤壩;那麼沉默;無聲的堅守著;一年又一年。也許沒有激烈的浪頭;也許沒有炙熱的火花;但是那卻是最堅定的所在;很多人也許會因為堤壩的沉默而忽視了它的力量;但是一旦有一天它不在了;洪水滔天肆虐而來;那場面將會是無比的瘋狂和可怕的。
相濡以沫;在很多時候看來;都太過於平淡;似乎不適合他們的年紀。可是那些痛苦的經歷早已讓他們早早的成熟;激動和熱血仍在;只是早已被很好的隱藏起來了。
“燕洵;大夏會派人誰來攻打燕北?蒙闐嗎?趙徹嗎?還會是誰?”
“蒙闐已經老了;”燕洵的聲音帶著幾絲滄桑的凝重;夜風中;顯得有些沙啞:“至於趙徹;他恐怕就要有麻煩了。”
“哦?為什麼?”
燕洵微微一笑;低頭輕彈了一下楚喬的額頭;故意皺著眉說道:“我說阿楚;你是不是故意的;這種事都要問我?”
楚喬嘟囔著揉了揉額頭;皺著鼻子說道:“跟你在一起人家不願意動腦子嘛。”
燕洵啼笑皆非;看來無論怎樣睿智的女人都是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