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吃了一碗;然後自己起身又盛了一碗;坐下來繼續吃。
她的吃相很嚇人;像是餓了很久的乞丐一樣;拼命的往嘴裡扒;荊紫蘇被嚇壞了;顫巍巍的想去拉住她;卻見楚喬埋著頭根本就不理會。紫蘇咬住嘴唇;眼淚一點一點的落下來;她使勁的拉住楚喬的胳膊;悲聲哭道:“月兒;你難受就哭一聲吧;別這樣憋著;會憋壞的;你難受就哭一聲吧!”
楚喬一言不發;仍舊在吃飯;她機械性的嚼著;似乎想將心裡面的那些痛苦和壓抑一同嚼碎嚥下去。
屋子裡很靜;只有紫蘇的抽泣聲;阿精拿著三封信;只覺得自己手指冰涼;他想要說什麼;卻頓時觸碰到楚喬寒澈澈的眼神;女子冷冷的抬起頭來;淡淡說道:“你走吧。”
阿精離去的時候;楚喬已經在吃藥了;大夫們一批批的走進來;揹著大大的藥箱;院子裡似乎又有了生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阿精卻覺得更冷了。
剛出了門;就看到站在胡楊樹下的燕洵;雲碧這個地方名字雖好;但是卻是個貧困的窮鄉僻壤;窮山惡水的;每年都有大雪災;在這裡生活的百姓;總是填不飽肚子;於是每年都在逃荒;時間長了;除了一些年邁的老人家;就只剩下這些胡楊樹了。
見他出來;燕洵也沒有回頭;將手裡的幾封信遞過去;燕洵一一拆開;仔細的看;三封信都不長;燕洵卻看了足足有大半個時辰。最後;他將信原封放好;交給阿精道:“按照她說的去做。”
阿精面孔通紅;好像做了賊被人發現一樣;他沉默了半晌;終於沉聲說道:“陛下;姑娘會不會想不開自盡啊?我聽她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
燕洵面色不變;給了阿精和楚喬一樣的答案:“不會。”
“那……”阿精又問道:“為什麼要讓姑娘背上謀殺諸葛玥的這個罪名呢?諸葛家的死士會瘋狂的報復不說;姑娘也會很您的呀?”
“恨我?”燕洵聲調上揚;聞言沉聲一笑;淡淡的說:“那也比死了好。”
阿精微微一愣;恍惚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不完全明白;他又問道:“陛下;我們隨便拿一具屍體去騙大夏騙諸葛家;不會有事嗎?我們收了他們的贖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