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寧尖利地看了她媽一眼:“我認識許放的時候,他還不是我姐夫,他甚至不是梅雪的朋友,我已經叫慣了,我就叫他許放。”
“這孩子。”老太太說了幾個字,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工作還算可以。打工唄,掙多掙少都是那點數。你呢?聽說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在美國混不下去了,想回來,憑個博士的頭銜混個好點的工作,再找個老實點的、不那麼三心二意的物件,這輩子就這樣打發了。”
老太太聽她這麼說,不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嘆了口氣,回臉看孩子了。
我突然意識到,原來性格隨和的人,未必事事都能放得開。
“梅寧,你在美國,沒遇到談得來的人嗎?”
“談得來?談得來有用處嗎?談完音樂談電影,談完人生談感情,談得舌燦蓮花,芳心可可,最後也未必會守住你。”梅寧終於直視著我,口氣極淡,眼裡卻流露出無限的幽怨。
老太太實在是忍不住了,回過頭來壓著火低聲訓斥梅寧:“當初,你爸爸就那麼幾句話,說你姐一向不能吃虧,又從小沒了媽,你就再讓讓她吧,偏你就那麼老實,說讓就讓了,我可不是沒有提醒過你。你啊,誰都別怨,還是怨你自己吧。再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姐夫的孩子都三歲了,你又提那些陳年爛穀子的事情,有什麼意思?”
“媽,我,我,我當初太小了,什麼都不懂,可梅雪也太霸道了!”梅寧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行了行了,你爸爸快回來了,你們就別再這樣了。”
過了十多分鐘,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