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低聲咒罵自已。失去耐性,咆哮地問她:“你究竟怎麼了?”
“我……沒什麼。”她驚嚇得退後,撞倒了擺設在牆角的花瓶,花瓶掉在地板上,碎裂一地。
“糟了!我沒帶錢,沒辦法賠人家……”幻蝶一臉蒼白,很快蹲下身拾起那些碎片。
她那模樣像個受盡欺侮的小媳婦兒,叫他無端的生起悶氣,一把揪住她的手,甩開她手中的碎片,將她拉了起來。
“對不起,我闖禍了。”幻蝶渾圓的淚凝聚在長長的睫毛上,順著臉頰滑下。
“噢!”石野森焰再也忍不住的擁緊她,輕柔地安撫。“別哭……告訴我,我到底說了什麼夢話?”他相信是自已惹她掉淚,而他十分在意她的感受。
她咬住下唇,仍不說;他吻她,她卻推開他,無法讓他碰觸自己。他訝異不已,陰鬱地睨著她。
許久,兩人就這麼佇立著,隔著一步之遙,誰也沒有再開口。
“如果你這麼執拗,就永遠留在這裡。”石野森焰以灼人的眼色掃過她的眼睫,徑自走向門口,一一扣牢門上的鎖。
幻蝶吃驚地瞅著地突來的舉動,無助地跌坐在沙發椅上,而他則動怒的走進更衣室,換下身上的浴衣。
時間一分一秒都像煎熬,緩慢的折磨,幻蝶想忍住淚,卻無法剋制地淚流不止。
終於,石野森焰再度回到她的面前,她以為他仍舊生氣,不敢抬頭瞥他。但他蹲了下來,饒富深意的瞥視她默默噙淚的美麗眼睛,柔聲問她。“可以說了嗎?”
她低垂的視線緩緩往上移,定在他剛毅的下顎,欲語還休。
“快說,我的耐性有限。”他命令道。
她嘆了口氣,囁嚅地坦白。“雖然你可以把戀愛談得很像真的,但我並不想當個替身。”
“你自以為代替了誰?”他低問。
“姐姐。”她的語氣如輕煙。
“你以為自己可以代替她嗎?”他沉鬱地問。
“我……”她被問住了!
“聽著,你不是她,也代替不了她,你得牢記在心底。”她以為這是一句責難的話,可當她瞥視他的眸,卻讓他溫柔專注的凝視而攝住心神。
“可是你抱著我,卻在夢裡叫著她……”幻蝶困窘了。
“你不是說只是假裝嗎?何必那麼認真?”石野森焰唇上牽出玩味的笑痕。
“我……只說你可以假裝,沒說我不可以認真。”
“這句話挺深奧的。”他眯起眼思忖著,神情有些促狹、有些難以捉摸。“說得簡單點,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他直截了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