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辨不出真偽,臣妾就更是無從看出。”因為深知,幫皇帝辨清真偽,對自己全無益處。
蕭晨逸審視她良久。
衛昔昭表面平靜,心中寒意蔓延。如今,他對自己是絲毫信任也無了吧?在他眼裡,自己只是有心幫燕王謀逆的叛臣家眷吧?
伴君如伴虎,真是不能把他當人來對待的。
任你在他身邊停留時日再久,你也是隨時都可能被他懷疑的人。
部分言行,他依然會讓人覺得他對她很信任,可那不是來自於心緒,是源於習慣。
“如此,朕也只能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了。”蕭晨逸道。
想法是不錯,可他已不能做到了。
衛昔昭恭聲道:“皇上保重龍體要緊,臣妾就在殿外,皇上有事隨時可傳喚。”
蕭晨逸微微揚眉,“你不怕?不恨?”問的是怕不怕、恨不恨他這不講私情的帝王。
衛昔昭從容淺笑,“臣妾不過一痴傻之人,還未學會恨。”
“事事求大義,未必便能活得自在。”蕭晨逸搖了搖頭。她身邊諸事,他耳朵裡聽了不少。對於和她生過嫌隙的三妹,她義無反顧地將孩子帶在了身邊;對於服侍她年頭久遠的丫鬟之死,讓她幾乎傷心成疾,“的確是痴傻,朕一直不曾尋到的,便是這樣一份痴傻。”語聲一頓,“不必終夜服侍,明日再來吧重生之嫡高一籌。”
衛昔昭也便告退。
第二日,衛昔昭很早就去了關押衛昔昀的柴房,看著她,顯得很是猶豫不定的樣子,“我是不是該在今日就結果了你?”
衛昔昀睜開黯淡無神的雙眼,“終於耐不住性子了,還是你知道大禍即將來臨無從阻止?”之後扯了扯嘴角,“如此,我走得也能心安了。”
衛昔昭卻因為她的態度有了決定,“也罷,還是留著你吧。終歸你是沒有活路的。放心,我如果有事,必然會將你一起帶走的。總歸是我的姐妹,我闖下什麼禍事,總會有你一份功勞。”
衛昔昀笑得愈發不屑,“又何必把你自己看的那麼高?你說起來尊貴,其實和低賤的宮女有何差別?你又能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平白惹人嗤笑。”
“急什麼?遲早讓你看到就是了。”衛昔昭轉身離開,之後叫了喬楚到正房說話,“我若是攤上什麼大事,你能帶我離開京城避難麼?”
喬楚立時變得神色凝重,“屬下萬死不辭,只有一點,還請這兩日夫人到何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