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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久、煩了許久,終於沒了耐性。

大姨娘那種人,活著也是自己痛苦,連帶地讓旁人也不好過。

死了好,死了就清靜了。

即便她活下去,等父親回京後,不定哪日想起她來,也就解決掉了。

這邊衛昔昭的清閒之日到了,許氏安於現狀的日子卻結束了,因為得到了一個讓她自心底發涼的訊息。

大姨娘臨死之前,求見許氏。

許氏也想聽聽她有什麼話要說,便去了。

大姨娘說的是許氏小產的事情,“你當真以為是二姨娘害得你小產麼?”

許氏不由嘆息,“你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麼?除了二姨娘還能有誰?難道在那時是你的魂魄回到了衛府,勾走了我孩兒的命?”

“蠢啊,真正愚蠢。”大姨娘輕蔑地笑了起來,“你自認比我們的大小姐聰明多少?她都查不出的事,你怎麼就能查出?依我看哪,大小姐要麼就是不想理會,要麼就是查到了卻隱瞞了下來。你如今,還是個被人矇在鼓裡的傻瓜!”

許氏被她的態度氣得手腳都發涼了,可對一個將死之人,還能做什麼呢?只是追問自己關心的事:“你聰明,那麼你倒說說,是誰害了我?總不能是昔昭吧?”

“大小姐那時在別院裝病,衛府就是你的天下,你把她看得也太高了。”大姨娘面帶同情,連連搖頭,“事到如今,你居然都沒懷疑過三姨娘,因為你覺得她沒有害你的理由。不瞞你說,她有,也只有她有這理由。因為只有她對老爺沒有恨意,只有她是心甘情願地做了妾室,也只有她還處處為了老爺著想。”

“你有什麼證據?”許氏的聲音因為難以置信、因為被自己愚弄了的惶惑而顯得乾澀,“她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害得我小產呢?”

“二姨娘是有心計,卻不擅長給人下藥的本事,她要做手腳,不過還是當初對付四姨娘的那些手段。你在衣物、首飾上發現過端倪沒有?”

許氏陷入沉思。

“據我所知,三姨娘以前可是最喜歡花花草草的,可自打我回府之後,卻再沒見她擺弄過花草。這是怎麼回事呢?”大姨娘收住了話題,“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

“你——只有這些話要說?”

“是。”大姨娘神色轉為平靜,“臨死之前,做件善事,走得也安穩一些。”

許氏茫然地迴轉正房,途中忽然頓住腳步。

善事?

她冷笑。

如果真如大姨娘所言,那麼自己會查清此事,之後處置三姨娘。算算時間,很可能三姨娘被懲戒之時正是衛昔晽快要臨盆的時期。

衛昔晽若因為一時傷心丟掉性命的話,蕭龍渄會傷心不已,甚至會一蹶不振,之後……來日登上皇位的就是蕭龍洛,衛府大抵會就此沒落。

她所謂的一件善事,會引發一連串的驚濤駭浪,她雖然不在,卻能置衛玄默於死地。

大姨娘對衛玄默的恨,已入骨髓。正如病已成魔。

許氏忽然轉身,快步返回大姨娘房裡,冷冷笑道:“你放心地走吧,為了大局,我不會相信你的話,更不會著手清查。倒是你的大少爺前景堪憂——我是不會讓他過得安生的!”

“你!”大姨娘算盡了一切,卻怎麼也沒算到許氏對衛玄默那份情意,“你愚不可及!你這個瘋子!”她拼盡力氣,掙扎下地,“你連喪子之痛都可以忍麼?你還是人麼?”

許氏逸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悠然轉身。直到走出大姨娘的院門,才斂起了笑容。

如今想利用她的人,都會自食惡果。話自然是怎麼讓人難過怎麼說,可該計較的事,她自然是不會耽擱片刻的。

回正房之後,許氏便吩咐鴛鴦:“去把大小姐請回來一趟,就說我給她尋了個藥方,讓她回來喝一副看看效果。見效的話,就將方子帶回去。”

鴛鴦不敢耽擱,即刻去了季府,請了衛昔昭回來。

見到衛昔昭,許氏單刀直入,“昔昭,我是要你一句實話——當初你徹查我小產之事,是不曾盡心,還是查清楚了結果卻隱瞞我至今?”

該來的還是來了。

衛昔昭扶額,之後吩咐飛雨:“我與夫人有話說,你到外面等著。”利用這一點點時間,飛快地想著應對之詞。

飛雨出門後,衛昔昭落座,語聲如常:“您每次提及那件事,我這心裡總是特別不安。”

許氏追問道:“這話怎麼說?”

衛昔昭遲疑片刻,慚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