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溼了眼眶。
馮喜在一旁看得心急,明知老爺不可能不見大小姐,定是夫人欺上瞞下,卻無計可施。一個說得理直氣壯,一個是魂不守舍,估計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再者,他只是這府中一個小廝,又能說上什麼話?也只有等著老爺醒了再說了。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馮喜隱隱聽到衛昔晽的語聲,眼中不由現出喜色。三小姐過來就好了,大小姐也不必這樣苦著自己了。
衛昔晽疾步走進院中,一看跪在地上的衛昔昭就急了起來,走過去二話不說就伸手去扶,“大姐你這是在做什麼?這樣的天氣,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也沒有這樣跪著的道理!快起來!先回房暖和暖和再說。”
衛昔昭慢慢看向她,又慢慢收回視線,不肯起。
“這是……這是怎麼了啊?”衛昔晽心急且心疼,就要哭出來了。
她知道衛昔昭這兩日不好過,卻沒想到會難過成這個樣子。眼前的人,眼中沒了平日裡的光華,熟悉的笑容不再,整個人輕飄飄的,魂魄似是早已抽離,著實觸目驚心。
她不敢和衛昔昭強來,轉向許氏,怒衝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在一旁竟也看得下去!要不是有人傳閒話,你打算讓我大姐跪到何時?!”
因為衛昔晽與衛昔昭姐妹感情深厚,又素來是直來直去的秉性,許氏對她的厭惡比之衛昔昭就算少也有限。可是今非昔比,衛家三小姐可是日後的燕王王妃,頭銜就能壓死人,此時,許氏做出笑臉,溫言解釋了一番,又道:“這府裡如今是你大姐當家,誰能左右得了她?我看著心疼,卻也真是沒有法子。”
貓哭耗子,假慈悲。衛昔晽撇撇嘴,徑直走進室內,很快出門,狠狠剜了許氏一眼,強行把衛昔昭拖了起來,“你今日真是沒帶腦子出門!父親哪裡是不見你,他是病得厲害,此時正昏睡著呢!”又轉頭對許氏道,“一府主母,竟搬弄是非,挑撥父女親情!活該你被父親奪了持家的權利!”
許氏忙笑著辯解道:“昔晽你誤會了,此事說來話長,還是等你消了火氣,我再與你細說吧。”
衛昔昭這才有了些反應,手搭在衛昔晽的手臂上,緩了多時,早已凍僵發麻的一雙腿才有了些知覺,微微踉蹌著,和衛昔晽走進寢室觀看。隨後轉身往外走去,“老爺病重,喜歡清靜,我們就別在這裡了。”話是說給許氏聽的,又吩咐馮喜,“你命人守好書房,閒雜人等,尤其是搬弄是非的人,就不要放進來了。”
馮喜心道,早該如此,恭聲稱是。
衛昔昭慢慢走回玲瓏閣的時候,身體的不適將她逐漸喚醒,頭腦一點點恢復了平時的清醒。
越是厄運臨頭,其實越沒有傷心失落的時間,該做的,是付出努力,為自己贏得相對於來講平靜的光陰。
想哭,想排遣,要等風波過去,才能放縱自己的情緒。
腳步頓住,思忖著該做什麼的時候,宮裡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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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原第二個七十九章)的內容已修改,主要內容是呼應季青城幫衛昔昭查出的府裡三位姨娘以前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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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傳懿旨的太監在前面引路,衛昔昭緩步相隨,一路行至太后宮門外。
宮門外已有人在等候太后召見。
是裴孤鴻。
太監笑著上前搭話的時候,裴孤鴻往他手裡塞了件東西,隨即道:“公公去裡面回話就是,別讓太后等得心急。”
太監得了好處,樂得做這順水人情,和衛昔昭知會一聲,進門去了。
裴孤鴻審視衛昔昭幾眼,趨近她道:“是你求見太后,還是太后叫你來說話的?”
“是太后召見。”
裴孤鴻便又問:“不是什麼壞事吧?”
“不清楚。”衛昔昭沒心情多說什麼。
“萬一這些人聯手要你嫁入皇室,而你又不情願的話,就……”裴孤鴻猶豫片刻,“就嫁給我算了!”
衛昔昭以往雖然沒有多加詢問,卻也知道他的意中人是衛昔晽